见我不说话,奥菲莉亚只得自己解释:&ldo;其实你也知道,理想国的80铜矿、铁矿、稀土金属和大量木材石油都是南美出产的,不过南美地区缺乏工业区,所以这些原材料必须运往北美。但是由于交通运输建设缓慢的问题,这些资源只能集中运到三个港口:西部的卡亚俄、北部的新哥伦比亚(巴拿马地峡早就变成海峡了,新哥伦比亚是海峡南边的海港)与东部海岸建在亚马逊河口的中心城运出。而几周前,由于当地bub分公司擅自将当地工业品价格提高50,引发了中心城所在的南圭亚那行省的大规模骚乱,接着么……&rdo;奥菲莉亚相当促狭地笑了笑,&ldo;你要知道,在这个伟大的理想国,凡是发生抗议,99会演化成骚乱;发生骚乱嘛,那就八成要变成武装暴动了。结果么,公司卫队被打得一败涂地,中心城半个城区都给夺去了。呵呵,国防军这下倒是高兴了,他们乘这个机会向军工公司论证说,除非能够立即派遣航空母舰进行空中支援,否则不能保证取胜。嘿嘿,公司那帮鸟人个个除了钱啥都不认识,中心城海运断一天,公司就要受一天的巨额亏损,结果他们马上拼死拼活全力赶工,花了不到半个月,嗯……让航母至少能够用了。&rdo;
&ldo;扑哧‐‐&rdo;我忍不住捂嘴笑了出来:&ldo;这也太有趣了,就算航母能够服役,舰载机能够上舰,没个个月也不能形成战斗力呀。再说了,这些破烂就算形成战斗力,那也相当有限,还必需航母才能平息暴乱?他们打算怎么办,用我们那可怜的所谓&lso;垂直起降战机&rso;飞出几十里路,往城区丢两个几十斤重的航空炸弹么?&rdo;
&ldo;所以啊,我们这趟任务就权当作度假好了。李,现在南半球正是夏天,不如我们带上沙滩椅,到时候穿着泳装到飞行甲板上享受日光浴如何?天天呆在这阴冷的北美,我现在关节里都要挤出水来了。&rdo;戴维斯听我说得有趣,也半开玩笑地应道。
不料奥菲莉亚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ldo;你们这趟也不完全是度假,因为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托你们顺路去办,相当重要的事,&rdo;她一把将我拉了起来,&ldo;好了,我们的车就在楼下,具体事项先上车再说……&rdo;
两小时后。
由于军港距离绿区有近一公里的路程,实际已经处于危险的城市内区的边缘,所以我们一路上行进很快‐‐这辆装着防弹钢板的吉普车在市区的街道上居然开出了90码的速度,并连闯了五个红灯,以免成为路边炸弹、火箭弹、枪榴弹或者民兵狙击手的牺牲品,要知道,在理想国,任何看上去比较值钱的交通工具都是愤怒的民众打击的目标,特别是住在内区隔离墙以外的。而高速行驶的代价就是,我们一路上撞翻了一个无人的报亭,然后又撞飞了一个看上去很新的消防栓‐‐不过令人惊讶的是,我们的车毫发无损,因为那个整个街区唯一的消防栓居然是木头做的模型。
直到进入军港的外围围墙,我们才算稍稍安下心来‐‐再怎么说这儿也是国防军的地盘了。我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巨大的舰影。其实,如果以航母的标准看,那玩意只能算个侏儒,不过本姑娘现在是以度假游艇的标准来看它的‐‐至少飞行甲板不算太小,要搭个椅子晒太阳还是可以的。
我们把车停在军港内的装甲车库里‐‐之所以是&ldo;装甲&rdo;车库,那是因为为了防止外区人民的火箭弹与炮弹的抗议,车库顶部加装了40毫米钢装甲。对面墙上是军港区大致地图,奥菲莉亚指了指其中的一个地点:&ldo;那里就是海军部办公室,你们去报名之后,就可以到舰上报到了。&rdo;她稍微顿了顿,&ldo;我和你们说的你们没忘吧。&rdo;
哼,谁要是被你反复叮嘱十五遍之多,估计都忘不了。&ldo;你放心就是,这些事就算是我们度假期间的一些小小娱乐节目好了。要知道,光躺着晒太阳,那是很无聊的。&rdo;
第三十七章远航南美洲
被热带的阳光烘得温暖和煦的海风轻柔地吹上飞行甲板,带着充满活力的大海的味道(其实就是海水蒸腾的钾盐和碘的味道),我穿着一件迷彩色衬衫,张开嘴大口呼吸着含碘的海风,热带地区清晨温和的阳光照在我身上,让我觉得像是泡在温泉里一样。
远方,南美大陆已经遥遥在望。亚马逊河夹杂泥沙的暗黄色巨流突破岸边海水的封锁,一直流到了我脚下不远处。现在,即使不用望远镜,我们也能看到中心城绿区那些好大喜功的大而无当的巨型建筑物,特别是那座棱角分明、毫无新意的高达188米的自由金融大厦,灰乎乎地杵在绿区无数高楼当众,上面第五十层左右被火箭弹击中燃起的黑烟,从四十海里外用肉眼就能看到,与大厦本身一样显得无比扎眼,严重地破坏了以本姑娘为代表的在飞行甲板上享受阳光的一干人等的心情。
&ldo;还有四十海里,但愿下午能够进港吧。&rdo;站在我身后的鲁卡斯舰长收起了他的那个从亚欧社会共和国走私出来的钢质双筒望远镜。按理说,任何在航母上呆了一个月的家伙,都会巴不得赶紧靠港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但是我们可不是这样想的这一个月的旅程正如奥菲莉亚所说,&ldo;权且当做旅行&rdo;。我们上舰后,舰长鲁卡斯准将就主动联系上了我俩,并透露了自己的身份:救国阵线成员。而且除了他之外,舰上的勤务长与轮机长也是我们一路的,而我们则被任命为飞行联队的队长和副队长。于是乎,我们自然而然本着&ldo;四海之内皆兄弟&rdo;的思想打成了一片。这一路上,舰长以&ldo;海况不良&rdo;、&ldo;天气恶劣&rdo;、&ldo;节约燃油&rdo;等种种理由,仅仅让我们组织了几次飞行训练,训练内容则是如何安全地把el-1这款破烂飞起来然后降落在船上。为了安全起见,戴维斯早在船只港内舾装时就设法在飞行甲板中间装上了拦阻索,于是我们降落都采用了正常的滑行降落(当然,由于甲板长度有限,起飞还是只能冒险垂直起飞),至于机载武器,出于防止事故的考量,我们是懒绝对得动它们的。于是飞行员们把大把时间拿来在甲板上晒太阳、听音乐,放松得无以复加。这和我在2016年乘&ldo;符拉迪沃斯托克&rdo;号在这条路线上进行的&ldo;旅程&rdo;可谓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