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炎上前,自腰间抱起她,“小阿锦,在看什么?”
看得连眼珠子都忘了转。
苏锦脸骤然红了。
他抱她的姿势太过暧昧了些,让她想起洛城的那天晚上,在城西苑落的房间里,他便是这么抱着她在角落里拥吻,到最后,迷迷糊糊卷到床榻间,似拆了骨一般,断断续续折腾到第二日晌午……
她记得他进入时,眸间含着诧异,他没碰过你?
黑暗中,她没有应声。
只疼得额间涔涔汗水,咬紧下唇,死死揽紧他。
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亦猜不透他心思。
稍许,他俯身吻她,柔声道,“不怕。”
她微怔。
他极尽耐性,也极尽温柔,她亦慢慢适应他的耐性与温柔。
整个一晚,她不知道他要了多少次。
到最后,温柔也不尽复存……
直至后来他离开,她亦能时常想起那个晚上,他在她心底和身上留下的痕迹,亦记得他握紧她掌心,十指相扣,黑暗里,他的声音低沉而蛊惑,“有生之年,誓死娇宠……”
亦如当下。
她微微垂眸,修长的羽睫倾覆。
她缓缓低头,将前额抵在他前额,轻柔里又带了极致的妩媚,轻声应道,“在看你……”
他本是想逗她。
却没想,她这一句竟似春燕拂过湖面,忽得在他心底撩起道道平静不了的涟漪,再难平复。
她捧起他的脸,忽然吻他。
他忽觉她今日不同。
窗外灯火昏黄,竹影摇曳婆娑。
屋内,她俯身熄了夜灯。
柏炎只觉整颗心似是被她温柔而青涩得撩起,又珍视而郑重得捧在手心,再未放下过……
“谁教你的?”他忽得开口。
她低声道,“教习嬷嬷。”
他不应声了。
整个过程,她温婉亦妩媚到了极致,便是一次已让他沉溺不得自拔。
事后,她累极趴在榻间。
光滑而裸。露的后背上都是涔涔汗水。
他只拥着她,一宿没再作旁的动弹。
……
翌日醒来,塌边无人。
一侧的被子是冰凉的,应是起身许久了。
这一宿她睡得极好,苏锦慵懒睁眼,窗外天已大亮,她磨蹭稍许,便也和衣起身,见屋中无人,便往耳房处唤了声“柏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