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屹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幅景象。
在殿堂前,有一个穿着简单的女人,笔挺地跪在殿前。
霍屹洲停下了脚步,没有上前,也没有出声。
他微微抬头。
他枪林弹雨这么多年,再难的险境也是自己咬牙撑过来的,哪怕觉得要到生命的尽头,他也从未求过佛。
除了他自己,没人能保住他这条命。
但此刻,他似乎有些动摇了。
因为苏姌在用这种方式,想向神明求他一命,让他有一种被保佑的感觉。
他又多了一个家人。
霍屹洲还未动。
眼前的身影已经站起来了。
苏姌将茭杯收起来,合上,轻轻放回桌上。
霍屹洲走过去,伸手揽着她的腰,“求了什么?”
苏姌眼眸微闪,“求佛祖的,说不来就不灵了。”
“嗯。”霍屹洲轻声应了一句。
他低下头。
苏姌的表情静静的,但看起来有些情绪似乎不高。
是被影响了?
他目光冷峻,声音坚定,态度决然地出声,“不管求了什么,结果是怎样,神明的旨意不会影响我的决定,我不信神,只信自己。”
男人的承诺一字一句地进入苏姌的脑海里。
她抬起头,迎视着他的眼眸。
那晚,他也是这样的表情,语气,说会给她一个安定。
“乖。”霍屹洲摸了摸她的头,轻声低哄,“事在人为,带你过来只是想让你多重安心,求神不如求我。”
“还在庙里!”苏姌忍不住低斥。
他这狂妄的口吻到底从哪里学来的?
一点敬畏心都没有。
霍屹洲勾了下唇,揽着她往外走。
苏姌又回头看了眼那对静静置放在桌上的茭杯。
事在人为,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