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自然、自然。”
三人有说有笑,各怀心思,聊了些许台州之事后,又就着八月封徵帝邀请五大家进京赴中秋宴之事聊了起来,好不热闹。
不远处闲庭中,胡岩望着谈笑风生的三人,微微摇了摇头。
他一旁的管家见状笑道:“那位叫做钟岐云的是哪家公子呢?我记得前月发出的信函中,并未有钟姓这么一家”
“不论哪家,今日能进到我胡府中来,那便是客了。”胡岩章道。
老管家跟了胡岩章多年,自然明白胡岩章的意思:“老爷说得是,不过话又说回来,哎,这位钟公子怎么这么傻呢,心中有生财之道,怎地就这么无所顾忌地说了出来?现下又被温当家诓骗了去。”
刚才几人
的话,坐在纱帘遮挡闲庭中的胡岩章自是一字不落地听了去的。
胡岩章浓黑的眼微微亮着光,他又再一次望向了钟岐云。
其实做生意这是,说来简单其实也并不简单,生意场上,想要成大事就必须学会“舍得”二字,有舍才有得。
这人看似糊涂,就根本就不糊涂,其人心思通透达观权变,他想要与温、沈两家结交,便舍了一个看似能够受益颇丰的“方子”,当了个糊涂人,让两人放下戒心,不但不受人逼迫针对,还让两家起了结交之意。这般才是隐藏其中巨大收益。
温旬阳虽说有些许能耐,却最是心胸狭窄,记恨深长,但这个年纪轻轻的人却用这种方式来与温旬阳称兄道弟。
胡岩章笑道:“未曾接触,你怎知他是傻的?”
老管家闻声一怔,犹疑道:“老爷您的意思是”
“这个钟岐云倒是有点意思。”
胡岩章说到这里,那边仆人便急急忙忙赶到他跟前,传道:“老爷,泸州张老爷和张小公子到了。”
胡岩章闻言眉头微蹙,“现在何处?”
“珥成已将张老爷他们带到了前厅。”
“我这便去看看。”
胡岩章走后,那边聊着的三人没过多久便听见府中下人提到泸州张老爷来了,悄声在下边议论纷纷。
钟岐云不知个中曲折,便出声问道:“泸州张家说的可是如今大晸朝五大巨贾之一的张家?”
“是的。”
钟岐云点了点头:“那为何这些下人提到张家是这般模样,似是觉得张家不该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