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金知道林惜娟如果私下单独跟林二元说,肯定不会照实说,讲自己的错处,肯定会添油加醋的乱讲一通,冤枉抹黑宋岑月,本想阻止他们叔侄离开,想自己告诉林二元是怎么回事,却突然听到知青点里传来一声怒吼。
“王喜梅,我的馍是不是你偷的!”
张生金和其他知青的注意力立即被知青点吸引,将目光投向了传出吼声的右边屋。
林惜娟却对知青点里发生了什么没有兴趣,赶忙拉着她叔趁机离开,她怕不趁机溜掉,张生金会不让他们走,亲自告诉她叔是怎么回事,到时就对自己不利了。
她叔这人虽然见得少,每年只去她家一回,才能见上,但感觉还是有两分正直的,不一定护短,帮亲不帮理。
等张生金发现林家叔侄走了时,已经晚了,林家叔侄已经走远了,他也不好去追。
他皱了皱眉头,希望林二元不是个糊涂蛋,不会听他侄女瞎说……不行明天见到林二元,要好好说说这事,让他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岑月早就注意到林家叔侄走了,应该说她一直有关注林家叔侄,自然对林惜娟明显表示出的要向她叔告状,要污蔑抹黑自己,显然要让她叔替她做主,帮她报仇,要收拾自己看得很清楚。
宋岑月在心中冷笑,看来林惜娟真的是活腻了,敢在自己面前表现得这么明显,自己不能再纵容她了,得找机会把她除了。
她想要告状,就让她找阎王爷告状去吧。
至于她叔,如果敢帮她害自己,报复自己,一并收拾了。
“周小丽,你可别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你的馍了。”
知青点很快又传出了声音,张生金决定先不管林惜娟了,先把知青点的事处理了。
张生金朝右边的屋走去,伸手推开虚掩的门,进屋叫道:“咋回事啊?发生什么事了?”
宋岑月、余家辉他们这些新知青好奇的跟着张生金进了屋,只见屋里像外面一样破旧,只有一张大通铺和一张矮桌和两个小凳子。
窗下有个小灶,小灶旁边有个破碗柜,西南角放着一些农具,估计是有些天没打扫了,屋里看着破旧不说,还又脏又乱的,唯一干净的就是那大通铺,大通铺前站着两个年轻女人,两个都相貌平平,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其中一个满脸怒色,一个满脸委屈。
“队长叔,你来得正好,我准备吃晚饭,却发现我中午做了留着晚上吃的馍不见了,一定是王喜娜偷的,你快让她把我的馍还给我。”一脸怒色的女人看到张生金,立即指着一脸委屈的女人叫道。
“队长叔,我没有偷她的馍,她血口喷人!”王喜梅立即用力摇头,对张生金叫道。
“周小丽,你说王喜梅偷了你的馍,可有什么证据?”张生金问周小丽。
“这哪需要什么证据,这间屋就我们两个住,我们出去都会锁门,别人进不来,而这馍我就放在了这屋里,可这门上的锁好好的,并没有被撬过,不是王喜梅偷的,你说是谁偷的?”周小丽叫道。
“周小丽说的有道理,但这只是推测,不能视为证据,说是王喜梅偷的,还是要拿出真凭实据,只能说王喜梅有嫌疑。”张生金想了想道。
这话说得没错!宋岑月在心里赞同的点了点头。
虽然周小丽说这间屋就她和王喜梅住,她们出去都会锁门,别人进不来,馍她就放在了屋里,但锁是好的,并没有被撬过,但这不能作为就是王喜梅偷的证据。
只能说是可以推测有一种可能是王喜梅偷的,但也只能作为推测,当作一条线索去查,不能咬定就是王喜梅偷的。
“就是!周小丽,你说的只能做为推测,怎么能当做就是我偷的证据,警察像你这么办案,还不得冤死多少人。”王喜梅用力点头叫道。
“你没听说过做贼要拿赃吗,你说是我偷了你的馍,你可以随便搜我睡的地方,我的东西,看你能不能搜出来……
如果搜不出来,就证明不是我偷的,你得给我道歉赔礼,还得给我点钱,做为我的精神赔偿,你这么冤枉我,真是太伤人,难过死我了!呜……我真是冤死了,我比窦娥还冤啊!”
王喜梅擦起了眼角,一脸委屈难过,声泪俱下的对张生金哭求道:“队长叔,你可得给我做主啊!如果周小丽在我这里搜不出她的膜来,你一定要让她向我道歉赔礼,还要给精神损失费。”
看王喜梅那样,宋岑月目光闪了闪,怎么感觉就算这馍不是这个王喜梅偷的,她恐怕也不是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