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张泛便前去拜见李费。而此时的李费正在县衙二堂内,处理公务。
在听闻张泛求见之时,李费放下手中的公文卷宗,示意通禀的衙役,将张泛带了进来。
“张县尉,今日是休沐日,何事如此的着急啊。”
李费看着张泛,有些疑惑的询问道。
“县令大人,属下意欲剿灭境内贼寇,特来禀报。”
张泛拱手道。
“哦,此乃好事一件。”
李费笑着说道:“不过,那些贼寇的实力非同一般,怕是没那么好剿灭吧。还有就是,那些衙役已然训练好了?”
“属下衙役虽未完全训练好,但已一堪一战。”
张泛如实回答道。
“那就再等些时日吧,莫要损耗太大,那就得不偿失了。”
李费摇摇头,看着斗志激昂的张泛,摊手无奈的说道:“这不是我不支持你,实在县衙囊中羞涩啊。董昌被杀之事,影响颇大,也折损太多的衙役。
为了善后此事,已然损耗今年大半的赋税。
若不是董郡守,体恤我等,下拨不少经费,怕是县衙的运转都要停滞了。
如今,我们得稳扎稳打,积蓄力量,等到时机成熟再行动。”
张泛听闻此言,内心不禁涌起一阵深深的鄙夷。
若非戏忠的暗中提点,他或许真会被李费的言辞所蒙蔽。
诚然,李费所言非假,董昌之事确实使赋税损耗严重,给县衙的运作带来了一定的困扰。
然而,绝非如他所述的那般捉襟见肘,乃至无法维系县衙的运转。
至于董卓下拨经费之事,更是无稽之谈,纯属子虚乌有。
“大人,我已明了。”
张泛面带忧虑地继续说道:“但若是任由那些贼寇横行霸道,百姓必将深受其害,我等怎能心安理得?”
“张县尉,你说得极是。”
李费叹了口气,无奈地回应:“然而,本县令也是束手无策。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今县衙赋税吃紧,为之奈何啊。”
“县令大人,我有一项提议,或可解决当前的困境。”
张泛尽力掩饰内心的轻蔑,微笑着说道。
“哦?愿闻其详。”
李费疑惑的看着张泛,稍显惊讶地回应着。
“属下薄有资产,此番剿灭贼寇之用度,皆有属下一力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