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玻璃厂一个价值十二万元的白金拉丝坩埚被盗。
报案已经是今天早上的事情,辖区派出所侦查无果,中午就把案件上交给了分局。
刑侦大队接案后才知道,昨天晚上玻璃厂已经知道失窃了,保卫科查了一夜,毫无结果。
在勘查现场和了解玻璃厂保卫管理措施后,刑侦大队认为该案很有可能是工厂内部人员作案,在保卫科的配合下展开拉网式排查。
到了下午,调查结果汇总,昨天晚上下班后留在厂里的那些人中有九人无法证明自己。
但是他们都否认自己涉案。
有的说在无人处学习手风琴。
有的说自己找了个角落练习太极拳。
有的说在树下构思着情书。
有的说。。。。。。
在经过刑侦大队细致比对和排查后,其中八人最终找到了证明人。
最后剩下的一位许淑华,女,今年十九岁,进厂不到一年,被列为重要嫌疑人。
结果一查档案,好家伙,这也是个buff叠满的人才。
她的父亲是中统特务,镇反时被判处20年徒刑,现在还在青海劳改。
母亲是被管制对象,在被监管劳动。
而她本人则是个有着小偷小摸的不良少女,前年才被判处了一年少教,去年释放后安置到玻璃厂当学徒。
如此身份,简直是犯罪嫌疑人的不二人选,更何况她还找不到证明人。
没的说,先抓起来。
在没有实行无罪推定原则的年代,这点线索就足够认定许淑华有罪。
剩下的工作是拿到口供或者找到其他人证和物证。
王文龙很着急,他急需一场大胜来维持自己的地位。
于是他亲自参与审讯。
期间发生了什么暂时不知道,只知道三个小时后许淑华趁人不备,蓦然冲向窗口自四楼一跃而下。
自杀。
用最刚烈的方法来为自己洗刷冤屈,以死明志!
幸好楼下堆着高高的防汛草包,许淑华最终活了下来,现在还在医院里治疗。
副局长办公室里,魏千军说几句骂一会,乱七八糟的,用词极为粗俗。
安静的听完,常威没有急着发表意见,他拿起手里的资料又看了一遍,最后放在手边,“您要我做什么?”
喊他来当然是破案,常威问的意思自然不是这个。
他是问,自己该如何去操作。
“跳楼事件的影响太坏了。”魏千军颓丧,带着无尽的失落,或许还有失望,“现在分局成立了专案组,我希望你能加入进来。”
他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
刚在家和先人们小酌了两杯,就被告知这么一个“好消息”。
心情可想而知。
常威来不及同情,他诧异着分局的安排,追问道:“专案组?哪些人组成?”
魏千军十分虚弱的靠在沙发背上,“我担任组长,王文龙和你担任副组长,组员从刑侦大队里面抽调强兵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