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耳聪目明、人脉极广,半日不到就把尹鹏的事查了个七七八八。
“公子,尹鹏的消息,老奴查到了不少,还请公子过目。”
王佑安到底呛了水,要不是有张泽及时用了前世的急救方法,性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王佑安心里恨意翻腾,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恨意。
接过王管家递过来的消息,仔细看着上面的消息。
眉头越皱越紧,“尹鹏,二十有五,娶妻吴氏,有一长姐嫁给了江夏郡王作侧室,育有二子一女,十分受宠。
尹侧妃极爱重胞弟尹鹏,尹鹏考中武举人后,尹侧妃求了江夏郡王,多方运作,把尹鹏调到了襄阳府任安抚使司副使……”
王佑安冷笑一声,语气不屑道:“难怪行事这般嚣张跋扈,原来后面有江夏郡王做倚仗。”
王管家瞧见自家公子变了脸色,垂头不敢直视,沉声询问道:“公子,你落水一事可要告诉姑奶奶?”
王佑安放下消息,微微思忖,吩咐道:“你亲自去下帖子,邀姑母过府一叙,别的不必多说。剩下的事,我亲自同姑母说明。”
王管家连忙应下,“是,公子,老奴这就去。”
李玉仁喝了药,又睡了一觉,等再醒来,身体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想着去见一见王佑安,“佑安,你怎么样了,吴大夫怎么说?”
“玉仁兄,我身体没有大碍,吴大夫说,卧床休养几日,再喝几帖药就能痊愈。
今日的事真的多亏了泽弟,要不是他和金阳,我只怕就危险了。”
王佑安说起这事,还有些后怕,眼里快速闪过一丝狠厉。
“是啊,谁能想得到会出意外,遇上尹鹏那样张狂的人。
佑安,尹鹏到底是什么人,行事这般没有顾忌?”
王佑安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他是江夏郡王的小舅子,又考中了武举人,如今刚调任襄阳府任安抚使司副使。”
李玉仁吞了吞口水,“原来如此,这样的人,难怪有张狂的资本。
哎,以咱们现在的实力,惹不起他,算咱们倒霉。”
王佑安轻叹了一口气,目光进而转成坚定,“这次的事,是我大意了。
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这事必须给你们一个交代。”
李玉仁摇了摇头,“佑安,你有把握吗?没有把握的话,不要逞一时英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想我们几个都是这样的意思,你别逞强,我们不想看你出事。”
王佑安认真地点了点头,“玉仁兄放心,我有分寸的。
我不会胡来,他有倚仗,我也有倚仗,这个暗亏,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李玉仁见王佑安这么坚定,又说了几句,遂去看李辉。
李辉的脸涂了药膏,已经有些消肿了,见到李玉仁来,朝他笑了笑。
“玉仁兄,快坐。”
“你这脸上的伤如何了?”
“吴大夫开了药,丫鬟给我涂上,已经消肿了,想来要不了两日就能恢复如初了。”
“泽弟和远山怎么样了?”
李玉仁仔细和李辉说着,“泽弟喝了姜汤睡下了,远山,吴大夫开了一副药,有些发汗,退了热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