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会写,为何还要让人给他扔纸团?”
张泽不等岑夫子说话,直接反问道:“周凯,谁告诉你纸团在我座位旁边就是扔给我的?”
说完,又小声嘀咕道:“扔纸团的人居心何在?该不会是想要借一个纸团,来陷害我吧?
不然说不通啊,我都写完了,他的纸团才扔过来,有什么用,又帮不上我。”
岑夫子眼神锐利地看向周凯,“周凯,你老实告诉老夫,是谁往张泽这儿扔了纸团?”
“……我,我没看见?”
林宴文居高临下,十分不客气地说道:“哈哈,真好笑。
周凯,你一会儿说看见有人给泽弟扔纸团,这会子先生问你,你又说,你没看见是谁扔的,该不会那个纸团就是你扔的吧?!”
岑夫子这会是真的生气了,厉声道:“周凯,老夫再问你最后一遍,是谁往张泽这边扔了纸团?”
周凯吓得一哆嗦,磕磕巴巴道,“我,我真没瞧仔细,就见着一个纸团飞到了张泽那儿。”
张泽出言道:“从哪个方向来的?”
“我,我左手边。”周凯说完,立马垂下了头。
岑夫子视线看向周凯左侧的学子,“是你们谁做的这种陷害同窗的下作事?”
曾子寒呼吸一窒,右手有一瞬间的颤动,他在最后一排,夫子不会发现他的。
可惜,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岑夫子在他动作的一瞬间就注意到他了。
“所有人继续考试,考试结束后周凯左侧的学子全部留下,老夫有话单独问你们。”
出了这么大的事,众人哪里还有心思考试,可是岑夫子找着找着人突然戛然而止,真的很奇怪。
张泽已经写完了,直接把考卷给了岑夫子就起身出去了。
林宴文有些好奇到底是谁要陷害泽弟,但是眼下夫子这么说了,自然要先把考试完成。
于是,林宴文以最快的速度写完了自己剩下的三分之一的考卷。
“泽弟,到底是谁要害你,你心里有猜测的人选吗?”
张泽摇了摇头,谨慎开口,“我来书院该还不到十日,人都没有认全。
更加不了解学舍其他人的脾气秉性,一时还真是不好判断。”
林宴文一想也是,又回想了一下坐在周凯左侧的人。
张泽见林宴文一脸纠结,笃定道:“宴文兄,你就别胡乱猜测了,我相信岑先生肯定会给我一个交代的。”
林宴文立马理解了张泽话里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岑夫子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
“嗯。”
谢衡刚回斋舍就见两人在咬耳朵,轻咳咳一声。
吓得林宴文捂住了自己扑通乱跳的胸口,一回头见是谢衡,“衡弟,你怎么走路没声啊,突然咳嗽一声真是吓人。”
谢衡反驳道:“明明是你们两人聊得太投入了,连我回来了都没有听见。”
“衡弟,你回来的时候,大家都考完了吗?”
谢衡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边回答道:“没有,还有十个人还在写。”
“哎呦,还得等好久才能知道到底是谁想要害泽弟。”
“谁要害泽弟?”刚一踏进门槛就听到了这个爆炸性的消息的徐良川立马出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