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不禁恍然大悟,肯定是哪个多嘴的亲兵把自己上午遇险的事告知了小婉,难怪这小丫头紧张兮兮地跑到前院来候着。
徐晋微笑着安慰道:“你们不用担心,相公不是好好的吗,都进去吧,这会还要忙呢。”
费如意看着满身灰尘,脸上脏兮兮的徐晋,芳心像被针刺一般,下意识地拿出手帕替徐晋擦拭,一边柔声嗔道:“皇帝还不差饿兵呢,现在午膳的时间都过了,还是先进去吃饭,顺便换洗一下吧,看你脏兮兮的!”
徐晋身后的武将暧昧地对视一眼,有传言称通判大人跟费三姑娘那个……嘿嘿,看来果然不假,话说费三姑娘还真是美,通判大人艳福不浅啊!
一众武将刚才看到吴知县的小妾觉得挺好看的,现在跟眼前的费如意一比,顿时黯然失色成渣。正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费如意给徐晋擦脸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待做完了才发觉似乎逾越了身份,顿时俏脸胀得通红,羞涩地低下一头。
徐晋转身来面对众将,轻咳一声道:“那个……本官先去换洗一下,诸位也先去吃饭吧,未时三刻到议事厅议事。”
余林生嘿笑道:“呵呵,通判大人请便,咱不耽搁您哈!”
诸位将校一脸暧昧地散去,不耽搁通判大人左拥右抱的艳福。
……
徐晋与诸女回到后院,在谢小婉和月儿的服侍下换洗干净。
“老爷,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以后打打杀杀的事交给那些武夫就是了,没必要跑到城头这么危险的地方,今天也就是老爷吉人天相,要是出了个好歹,让夫人和月儿以后怎么办。你是不知道,大宝跑回来跟我们说知县大人被压死时,我们差点没被吓个半死。”
美婢月儿一边用手帕替徐晋擦拭着颈后的灰泥,一边撅着小嘴儿埋怨。
徐晋轻拥了一下面前的谢小婉,歉然地道:“娘子,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谢小婉目光一柔,温婉地道:“相公快别这么说,你肩负重任,事关全城百姓的生死,小婉又岂能不理解,只是正因为相公肩负重任,才更加要注意自身的安全。”
徐晋心中生出一丝愧意,这几天为了鼓舞士气,自己确实有点猛浪了,同时也忽略了在家中牵挂着自己的人儿,正容道:“娘子说得是,相公受教了!”
谢小婉见相公“听教听话”,甜笑道:“月儿,去把锅里热着的饭菜拿来吧。”
徐晋换洗干净后,从内间行了出来,费如意和入画正在外间等候,前者见到徐晋行出来,一对美眸顿时殷切地望来。
费家乃铅县本地的世家大族,在城中自然也置有房产。正好费家在城里的宅子跟通判衙门在一条街上,相距也就几十米,所以这些天费如意几乎每天必到,有时甚至留下来吃饭呢。
继母赵氏现在心态转变了,对此非但没有阻止,反而有点乐见其成,而费宏和袁氏则是只眼开只眼闭,采取了默许的态度。
“徐公子,这是我们家姑娘给你炖的滋补雪鸽汤,快尝尝吧!”入画献宝似的把一盅炖汤端到徐晋的面前。
“老爷,夫人也给你炖了老鸭汤!”
这时月儿从厨房拿菜回来了,快步行到桌旁,从篮子中端了一盅炖汤出来放到徐晋的脸前,顺手把雪鸽汤推到一边。
入画扁了扁嘴道:“月儿,老鸭汤那有雪鸽汤好喝,膻膻的!”
月儿针锋相对地道:“哪是你不会炖,夫人炖的老鸭才不膻呢,好喝极了,老爷趁热快点喝吧!”
“徐公子,先喝雪鸽汤吧,我家姑娘炖了很久才炖出来的,可不敢辜负了心意。”
谢小婉和费如意虽然达成了默契,但不代表两人的丫头就不会替自家主人“争风吃醋”。
徐同学这下为难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喝谁的先都不好,齐人之福果真不是那么好享受的。
徐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手去拿老鸭汤,月儿得意地一扬下巴,入画则扁了嘴儿。费如意虽然神色如常,不过眼神明显黯了一下,低下了臻首。
“相公……呃!”谢小婉正想开口叫相公先喝雪鸽吧,话说一半顿时噎住了,因为某人已经同时把两盅汤端起倒入盘子中混在一起,然后淡定地喝起来。
月儿和入画均傻了眼,前者吃吃地道:“老爷,你……你咋这样喝,都窜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