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丽野吞了口唾沫,将小卡片毕恭毕敬地呈上:“真的!你看看这个!我包里没有的!准是偷我信封的那人放进去的!”
秦尤将信将疑地接过,粗略扫一眼便果断掏出手机拨号,随着数字的输入页面居然跳出来串通话记录。
她指尖动作一顿,不知是无奈还是被气的,唇边漫出声哼笑。
夏安没走,还留着,本来有这样的黑历史早该炒他鱿鱼的,但总该有个理由不是?说他受贿?因着秦大律师赤裸裸的威胁又不能摆到明面上来,况且贺峥自己当时也答应了小夏安,总不能事后过河拆桥。
其实出现这样的失责真是无可奈何,毕竟人七情六欲,贪婪无处不在,他想想要是有什么人承诺送给他一个秦尤,他大概率也会愉快地把证据卖了。
总而言之他没往上揭发,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只是贺峥对他多留了个心眼,小夏安心知自己黑历史不堪入目,于是脑袋耷拉地更低,平日里压根不敢正眼看他,只卖力工作,同时暗自保佑那尊大佛从此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要拿把柄再次要挟。
检验科室里,平平无奇的信封躺在蓝光电子屏上,夏安嗫嚅着解说道:“普通的、的双胶纸,和你、你拿过来那、那瓶易拉罐上一样都没有任、任何指纹,它没封、封过口,没、没胶水,没。”
话音刚落,科室门砰一声自外推开,秦尤环着胳膊很没好气地瞪着贺峥。
贺峥一看到她就笑了:“哟,秦律师,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又大驾光临了?”
秦尤夹枪带棒指桑骂槐地哼笑说:“还不是有人啊,偷鸡摸狗的事儿干惯了,什么东西都不放过。”
“永远不要相信骗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
秦尤栽到自己挖的坑里,心中郁闷地七窍生烟,贺峥又笑道:“我还以为我俩冰释前嫌了呢,谁知道你还是对我有所保留不信任啊,真是让我好受伤呢秦律师。”
秦尤:“屁话少说,检出什么东西来了?”
贺峥耸肩:“没。结果就在这,你自己看。”
秦尤阴阳怪气道:“白费功夫了吧?叫你偷鸡摸狗。”
“那可不一定。”贺峥用镊子夹起那信封嗅了嗅,琢磨着说道:“丁香、雏菊、橙花、柑皮…像哪款香水?”
秦尤瞪大了眼睛:“你还真属狗的啊?”
贺峥斜睨着她笑,又拿起那捡来的咖啡罐闻了闻,唔一声道:“还有同样的咖啡味,离阴谋的事实越趋越近了嘛。”
秦尤从始至终只有一种情绪,那就是——烦死了。
半路被截胡烦,整天和这臭流氓混在一起更烦,她属实是不愿意再待下去了,只想回家美美地泡个澡再睡他个昏天暗地,岂料贺峥混她混上瘾了,这厢弄完又扯着她拐去了隔壁房间。
秦尤的战斗力已经在一天马不停蹄的奔波中消耗殆尽,挣扎反抗的心力都使不出来,恹恹道:“又干嘛。”
“来都来了,瞧瞧那录像带去,看秦律师有何高见。”
“你们警察都是饭桶?用得着我的高见?”
贺峥不应她的茬,直截了当地厚着脸皮承认:“对,我是饭桶,离不开你。”
秦尤:“……”
秦尤彻底没辙了。
五分钟后。
“色彩、明暗、噪点、码率都没什么异样,前后视频帧的跳动与变化都很统一,没有经过加工剪辑处理,但时长有没有切短就不知道了,目前按照我们的技术还检测不出来。”技术组组员余子望说道。
“那音乐呢?是什么曲子?”
余子望摇摇头:“语言很奇怪,像西语,但又不是,不知道是什么语种,在曲库里搜了一下,寥寥几首,调子有点相似,可——”
他没说完秦尤便嗤笑一声。
俩人齐刷刷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