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对这种长期酗酒的人我们村里也怕。要是闹起来,怕出事了,村里招呼不住。”
陈越听到蒋惜脑袋被砸的时候,下意识掀眼看向不远处的人。
蒋惜丝毫没受影响,安安静静蹲在台阶,认真清洗她手里的生菜。
菜盆装了大盆水,洗菜时荡出好几滴。
她卷起衣袖,露出纤细的胳膊,手放在菜盆,动作娴熟地清洗叶子。
陈越盯着她看了一小会,收回目光,滚滚喉结,神色淡淡问:“喝酒喝几年了?”
李兵想也没想说:“少说也有三四年。我估摸着身体都快喝坏了。家里生计全靠贫困补贴或者仰仗他家姑娘干活,男人也常年不做事,能不废吗。”
陈越若有所思阖了阖眼皮,主动提议:“这户住哪?我去跟他谈谈。”
李兵一脸诧异:“你去?”
“路程确实有点远,路也陡,上去要么走路,要么坐摩托。要是上去,来回也得耽误一天。我是觉得不太合适,你看?”
陈越与李兵对视一眼,肯定道:“去看看再说。能谈拢最好,谈不拢再想别的办法。”
李兵拍了拍大腿,承诺:“那行,你决定好了,我跟张村长陪你一块上去。”
陈越答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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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完,李兵起身去烤肉,陈越在原地坐了几分钟,到旁边打了个电话。
蒋惜洗完生菜,将盆里的水泼在地上,起身去厨房帮周萍。
徐清剥完蒜,也跟着跑进厨房。
三个女人在厨房各忙各的,谁也没打扰谁。
忙活半个多小时,终于吃上烧烤。
周萍在院子支了张八仙桌,挪了几条两人座的板凳,又将调好的料汁搁在桌上。
徐清独坐一条板凳,周萍坐蒋惜对面,陈越落坐在蒋惜身边。
李兵将烤好的排骨、五花肉、鸡翅、羊肉串全都豪气地摊在烤盘,招呼大家自己动手。
蒋惜挑了串鸡翅,沾上酱汁,张嘴轻咬。
鸡翅太烫,她一口下去,直烫嘴。
她吐了吐舌头,继续咬。
陈越见她被烫,给她倒了杯凉开水搁在她右手边。
周萍开了四五瓶啤酒,一人一瓶。蒋惜没注意到手边的凉白开,直接拿了瓶啤酒仰头灌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