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口,离她最近的乔老板反应过来,笑点着二人道:“这年少有为对年少有为啊,阿赫那么年轻就自己当老板,带来的人只比他自己更好。”
果真是做生意的一张嘴,方才那点误解便这样揭过去,也没人不识相质疑什么。
她二人便被引着入座。
姜念左手边是韩钦赫,右手边是个三十出头的妇人,瞧着座次,另一名妇人与乔老板是夫妻,而她是自己来的。
姜念一坐下,就听她笑着打趣:“姜老板好年轻啊,今年还不到二十吧?”
问女人的年纪本不应该,可在座她是最小的,问一声倒也不打紧。
姜念笑了笑,胡话蹿上嘴边,“旁人常说我这张脸显小,跟十七八岁似的,其实我今年刚满二十。”
她想着,毕竟利益来往,年纪说大些,也显得靠谱些。
“那你跟阿赫差不多呀,”乔老板在一边搭腔,“我第一回见他以为是个半大小子,没想那时候他都二十二了。”
姜念转过头,静静望向左手边的噙笑的男子。
没记错的话,他今年刚及冠,再过两年才有二十二。
韩钦赫回望身边少女,眼底笑意更浓,仿佛在说“承让承让”。
另一位老板也搭腔:“这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后浪还一浪比一浪年轻,这下好,我们都成老人了。”
姜念的眼光收回,又大方投向开口之人,“瞧您说的,我就是做点小本生意,哪敢在您面前自称后浪?”
几人笑了一阵,又相互敬酒。
姜念能够很清楚地感受到,这回和在京都那回不同,在座不当他是韩钦赫的女人,而是独当一面的老板,十足的重视尊敬。
她喜欢这种感觉。
“欸——姜老板,那你跟阿赫是怎么搭上线的?”
一轮觥筹交错之后,姜念身边的妇人开口询问。
韩钦赫率先起头,“我那时人生地不熟亏了点钱,姜老板盘下了我一间布庄。”
“姜老板做布料生意的?”
剩下的姜念自己接过来:“我做的生意杂,其余胭脂水粉,首饰珠玉的,都是女人家用的东西,盘那家布庄,也就是想试试。”
“呦,”那妇人一听更来劲,“你家东西一定很好用吧,你这保养得也忒好了。”
她离姜念最近,凑到跟前看,也只觉这张脸白净如瓷,寻不到半分瑕疵不说,嫩得都能掐出水来。
“你刚进来的时候别说十七八,我以为你就十四五岁呢。”
说到这儿,乔老板的夫人也凑过来,很是认同地点头。
姜念哪能应这些,眼珠子一转便说:“其实啊,我从来不用铺子里的东西,可要是有人问了,我就一口咬定是店里东西好。”
“旁人问我几岁了,我都说二十五。”
说到这儿,她面上显露一阵神气,那两名妇人相视一笑。
“那你这天生是做生意的料呀。”
几人调笑着,很快就打成一片,姜念也得知,这家酒楼是那位乔老板投钱的,今日算是他做东。
酒过三巡之时,店小二来寻他。
姜念离门近,听他四时惊呼一声“他怎么也来了”,随后便阖门去到了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