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惊呼后方道:“这几日你辛苦,我抱你回去吧,不必言谢。”
姜念揪着他衣襟,见他步调稳当,才松懈下来对人讲:“我想着,要招一批护院。今日严陵来,我谎称是放门子歇息去了。”
若被有心之人知晓她门庭单薄尽是女眷,恐怕会惹来麻烦。
韩钦赫没急着回话,待进了房门,把人放在榻上方道:“可是姜老板,你只租了我一间主屋,外带两间耳房。”
姜念几乎被他抵在床头,抿了抿唇道:“所以要跟你商量啊。”
“嗯……”他假意为难,最终只说,“那这件事,就该由我做主。”
由他做主,他一定会做得很好,就看姜念肯不肯托付,肯不肯接受。
男人极为耐心地等待着,终于见她仰起头,郑重其事地对自己说:“那就麻烦你了。”
韩钦赫却松一口气,清俊面庞缓缓压向她,直到高挺的鼻尖率先触到她的。
“做什么……”
姜念要避,被他一把扣住。
“我高兴,”他轻缓说着,“一高兴,就饿得慌。”
姜念怎会听不出言外之意,却是故意问:“那方才为何不多下一碗面?”
男人便笑起来,抵上她光洁的前额,手掌下移至颈后。
姜念只觉得他身上很烫,额头烫,掌心更烫,要将她整片后背烧起来一样。
简单思索后,一只手钻进他寝衣,感受他小腹骤然紧绷,软滑的肌肉逐渐硬得硌手。
她却笑得狡黠,“肚子都瘪了,看来是真饿。”
韩钦赫终于放心吻上她。
盛夏的夜总是短促,以至偃旗息鼓,外头天蒙蒙亮,鸟啼声不绝于耳。
压着紊乱的呼吸将人搂在怀里,韩钦赫问她:“今日有没有约人?”
姜念不想说话,就只摇头。
“那咱们就睡得迟些。”
姜念这一觉睡得极沉,只在朦胧间察觉身边人动了动,等午膳时再起来,院里已多了七八个护院。
男人托着她后背讲:“都是我选过,可靠的人。”
姜念不多问,就只点点头。
对于这两人起晚了的事,香痕与阿满都很有眼力见地保持沉默,并不多问什么。
近来阿满总是往外跑,香痕便也关注她更多些。
眼见她今日又扮作少年模样,扒了两口饭就往外跑,还是忍不住拉着人问:“这是又做什么去?”
“好姐姐,来不及说了,先叫我去吧!”
“暧,你……”
姜念只得示意她安心,“是我叫她去的。”
何记布庄的何老板有三子一女,疼小女儿如疼自己的眼珠子。
阿满费尽心思打听来何老板的事,也知他那小女儿爱听戏,如今刚与人混熟,正忙着陪人往戏园钻。
香痕却仍是担忧,“姑娘,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