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每日都在那条必经之路上练剑。
一开始她还没多想,后来在其余人的口中,她也知道了冥夜的去处。
战场、和雾山。
总之,是天欢在的地方。
桑酒苦笑。
这一切,本就是她强求的,不是吗?
她又有什么资格,怨天尤人呢?
这边,桑酒深陷情爱之苦,那边,叶冰裳已经对冥夜不耐烦到无视了。
主要是他也没做什么。
她在战场上,冥夜不当值时便远远的看着她,有偷袭的还没等她出剑他便已经解决了。
她在雾山,他就守在房间外护法,或者往她房间里塞伤药。
一开始叶冰裳不堪其扰,他却说他只是在完成故人的嘱托,并无打扰的意思。
她知道,他是在道歉,是在向她发送和好信号。
若是天欢,定然早就欢喜的不行,再次奔到他身边团团转。
可她不是。
她没有那个闲心去陪他玩这些戏码。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便是十年。
这一日,是桑酒与冥夜合修的日子。
不过这一次,比冥夜先到的,是桑佑。
十年前,冥夜重伤掉落墨河,被她所救。
昏迷中的冥夜却融合了墨河至宝,镇水石上的上古冰晶。
为了平息爹爹的怒火和族人的生机,为了不让冥夜为难。
桑酒生生挖出了自己的仙髓,带替上古冰晶镇守墨河。
可仙髓到底比不上冰晶。
十年过去,水患四起,清澈的河水变得浑浊、腥臭,河底动荡,死伤无数。
桑佑急匆匆的来上清神域,为的,就是找冥夜借舍利,平息水患,拯救蚌族子民。
桑酒将这件事记下,心情沉重。
天色渐晚,月色昏沉。
冥夜才姗姗来迟。
合修时桑酒根本静不下心,险些走火入魔。
还好冥夜及时打断。
“是有什么事吗?”
桑酒面对冥夜的冷脸,呐呐后鼓足勇气开了口:“冥夜,你能否将舍利借我?三日后,必定归还!”
冥夜眉头一皱,想也不想拒绝。
“不行,天欢在战场受了伤,身上沾染了魔气,还需用舍利去除,平稳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