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是一个晚上,他所有的努力都前功尽弃了,省厅有人被带走谈话了,恰巧就是他找的人……
彭支灰溜溜的回到阳江,两天没出门,今天早晨被冯局的电话喊回来了,他心里窝着一口气,他觉得冯局这是落井下石,他不能找冯局理论,到队里来找这些他平时看不上眼的侦查员发泄一下,总行吧?也算是显显官威。
彭支作为刑侦支队的队长,平时也是只知道开会,对下属几个大队的具体工作内容并不上心,在他看来,这个支队长不过就是个跳板,他懒得理下边的这些人,有什么比升迁更重要?
可今天不一样,他窝在胸口的闷气不知道该往哪撒,正好走到重案大队的办公室,想起林队不在,他就停挺直了腰杆,推门进来了。
哪知今天王勤不给他面子,一个法医也敢跟他叫嚣,他顿时想到,自己依仗的大树倒了这事,已经传遍刑侦支队了。
“哼!”彭支冷哼了一声:“我这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我一个刑侦支队的队长批评两句手下的人都不行了!你一个法医也敢跟我嘚瑟!谁给你的胆子?!你以为从此我就一蹶不振了?案子破了是侦查部门的功劳,没破,就是你们的技术有问题!向上级汇报的时候,你就是拿来推卸责任用的,心里没个数吗?”
“别管我们是干啥用的,总算还有点用处,你是干啥用的?你有用处吗?”大龙扬着头,大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
“你是谁?你有啥资格跟我说话?”彭支指着大龙怒问。
“你又不是皇帝,跟你说话用的上资格这两个字吗?你刚才还说王勤工作态度不对,我看是你工作态度不对吧?把刑侦支队当成自己的了?想骂谁骂谁,想说啥说啥,我们不能反驳,反驳就是犯上?”大龙上前一步,气势很足。
“你是不想干了!”彭支急眼了。
“那你试试能不能开除我!”大龙有种破罐子破摔的豪迈。
周望很冷静的说:
“别动不动就问出想不想干的话,我们正干着呢!彭支,不是我说你,是你拦在这不让我们干,我们好好工作,你能用啥借口开了我们?你开不动,你开不动我,也动不了他。”
彭支又指向周望,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喘着粗气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冯局,重案大队不管不行了……”
“你抽的啥疯?这两天不理你,还以为你能关上门好好想想!”
冯局在电话那头嚷嚷的声音很大,彭支拿开电话呲了呲牙,电话那头继续传来冯局的咆哮:
“你现在马上来局里,重案大队那些人轮不到你教训,你先过来接受组织谈话!”
冯局电话挂了,彭支反应了一下,组织谈话?他有些慌了,他收起电话,看都没看周望和大龙,匆匆的走出办公室。
看着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大龙哼了一声问周望:“你想没想过,除非你自己上去了,要不然,遇到这样的领导,你干工作能有劲儿?”
“他之前就这样,喜欢开会,喜欢训人,说白了就是想耍耍官威,林队不惯着他,开会的时候他废话太多,打官腔,林队起身就走,他训别的大队的人,林队管不着,但他不敢训王勤他们,别看林队自己是个暴脾气,但重案大队的人只能他欺负,别人不好使!彭支基本上是绕着重案大队的人走,他不是也没能把林队咋着?领导也需要手下有能干的人。”
周望刚说完,王勤就推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