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个饭吧,就当庆祝一下,然后再回家。”宋知意在路上提议道。
“嗯,好。”
宋知意试探的问道:“嗯,那咱们吃什么呀?你是从小在国外生活吗,中餐会不会吃不惯,吃西餐吗?”
“嗯,不会。”
“这样啊,那吃去吃西餐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家,还不错,你应该会喜欢。”
简泊言的话很少,基本只有嗯,啊,之类的,一路上宋知意旁敲侧击的也没问出具体什么有用的东西,气的她牙有些痒痒。
到餐厅,宋知意是会员,所以不需要提前预约,等上完餐,简泊言十分绅士的将牛排切成小块,然后送到宋知意面前。
宋知意却没动,就那么看着简泊言,眼前这个男人好像并不像他自己的说的那样,他身上的西装看不出牌子,但剪裁工整贴合,绝不是便宜货,刚才没仔细看的手表也是限量的藏品,放下外在不谈,但看他用餐的样子,就看得出他受过严格的培养,太完美了,完美的有些不正常。
“在看什么?”简泊言停下用餐的动作,对上宋知意那算炙热的目光。
“在看简先生,好像并不诚实。”
简泊言擦了擦嘴,黑眸如墨让人看不透,“嗯?”
宋知意双手环胸,做出自我保护的姿态,“简先生说自己没钱没车没房,不说这手表能换京市两套房,我倒是没见过哪个迫于生存压力的人吃饭还能像简先生这般优雅。”
简泊言敛下神色,似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缓缓道:“我从小在欧洲长大,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华人,在我上初中的时候,他们得罪了欧洲的黑恶势力去世了,我一直寄宿在牧师家里,你说的这块手表,是他们留给我唯一的东西,钱全部用来还债了,还完了我才回国。”
简泊言的声音低沉,配上餐厅的钢琴音乐声,有种能直击心灵的感觉,宋知意蠕了蠕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他,她不是有意要揭人伤疤的,人性本疑,必须要知道点什么才能安心。
宋知意手快扣成麻花了,最后憋出来这么一句,“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我,我以后会对你好的,你放心。”
有时候她是真想把嘴缝上,这话说的跟她要包养他似的,救命她是真的不会安慰人说漂亮话呜呜。
“没事,吃饭吧,一会该凉了。”
两人在沉默中吃完了这顿饭,最后宋知意带着简泊言回到了她在学校附近的住的小公寓,公寓虽然小了点,但离学校和医院都近,她平时也就方便点,不用来回跑。
到家后简泊言要洗澡,但家里根本没有他的用品,宋知意给他找了条新的浴巾,“家里没有多余的洗漱用品,给你先凑合一下,等明天再去买吧,洗手池下面的柜子里有新的牙刷。”
“嗯,好。”简泊言拿着浴巾就进了浴室,等他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宋知意正对着床发呆。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公寓只有一张床能睡觉,还有一个小沙发,但那小沙发就连她躺着都费劲,更别说简泊言了,现在宋知意一个头两个大,真要和简泊言睡一张床上吗?
简泊言走过去道:“别想了,我去沙发上睡。”
宋知意被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还有多余的被子吗?”宋知意转身就看见简泊言精壮的上半身和两条大长腿,腰间只有一条松松垮垮的浴巾,一时不知道眼睛该看哪里好。
她红着脸翻着床上的被子,“啊,对,有有,被子,在大衣柜。”
自顾自的说完就转头去翻大衣柜,眼睛根本不敢在简泊言身上多停留。
等宋知意终于从箱底找出被子,简泊言正在沙发上摆弄他的电脑,她也没看清是什么,密密麻麻的都是字。
宋知意抱着被子放到沙发上,“在忙吗?呐被子,晚上开空调会冷。”
简泊言合上电脑,神色落寞,“嗯,在投简历,找个工作。”
见他这样,宋知意心里是有些不舒服,不能怪她感秋伤悲,只能怪宋母给她教的太善良了,
“工作的事不着急,慢慢来,卧室旁边的是书房,你要是需要可以去……”
简泊言低着头“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宋知意以为他是自尊心受伤,就也没多说什么,“那你忙吧,我去洗澡睡觉。”
睡之前她还特意给张阿姨发消息表示感谢,她没敢说他们已经结婚了,毕竟老年人的思想相对还是比较封建的,她主要是怕张阿姨接受不了闪婚,只说了他们相处的很愉快,准备试试。
她本想等张阿姨回复之后再睡,结果可能她发的太晚了,张阿姨早就睡着了,她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回复,然后也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