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业心里暗暗吃惊:郑鹏的力量好大。
真不愧是能在战场立功的人。
郑鹏也懒得跟郑元业在这里逢场作戏,转过身去扶郑程:“二弟你这是什么事,一家人哪有勺子不碰锅边的时候,有话好好说。”
“不行,要是大哥不打,小弟就不起了。”郑程一脸倔强地说。
以前做得太过分了,凭郑鹏现在的地位,要对付自己都不用找借口,过往的事就是不拿证据也能坐实自己的错失,干脆对自己狠一些,识相点,免得郑鹏到时报复得更惨。
要郑鹏原谅自己不敢想,能消一点气就不错了。
“一家人,万事好商量,怎么能动棍棒呢,让人看着笑话,快快起来。”
郑程一脸倔强地说:“大哥要是不打,小弟说什么也不起来。”
兄弟二人各怀心思在僵持着,这时围观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这郑家兄弟怎么啦?”
“程小郎君精明啊,以前他没少得罪鹏小郎君,现在鹏小郎君衣锦还乡,他肯定怕啊。”
“你们不知道吧,鹏小郎君被逐出家门,背后就是郑程使坏。”
“对了,鹏小郎君离开元城后,郑程偷偷变卖了不少原来属于鹏小郎君的东西,啧啧,这仇可不小。”
“估计要出一口气了,鹏小郎君现在是将军,还有爵位,别说陆县令,就是方刺史来了,估计也是一只眼开一只眼闭。”
众人交头接耳的时候,只见郑鹏在郑程的再三恳求下,终于拿起了那根木棍,并高高举起。
这是一出“衣锦还乡出恶气”的桥段,围观百姓兴奋中带着期待的目光,全集中在那根木棍上。
郑元家在一旁有点不知所措地说:“鹏儿,不要,说什么他也是你二弟。”
“大哥,你别帮这个畜生说话”郑元业咬着牙说:“贤侄是犬子的哥哥,哥哥管教弟弟是天经地义的事,由他去。”
郑元兴和郑元旺相互对望一眼,习惯地没有发话。
作为家主兼在大父,郑长铎最不愿看到骨血相残,张大嘴,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就是自己能劝住,可郑鹏心里有介蒂,以后对家族也不会用心,还不如让他把心里的不高兴发泄出来,得了一个痛快,以后对家族的事也用心一些。
也就是想到这些,郑长铎最后什么也没说。
郑元业这样说,家主也不发话,其他人也就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论辈份,在场很多人都是郑鹏的长辈,可论起地位,并本没有可比性,没看到,郑鹏走近时,作为大父的郑长铎是率先向郑鹏行礼。
郑程看到郑鹏高高举起木棍,脸色有些发白,下意识闭上双眼,准备接受郑鹏有如狂风暴雨般的打击。
闭上眼等了一会,只感到有东西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然后听到郑鹏的声音响起:“程弟,起来吧,为兄已经教训完你了。”
郑程睁开眼一看,只见那棍子搭在自己的右肩上,在棍子的另一头,郑鹏正笑着看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啪”的一声,那棍子被郑鹏随手扔掉,接着又被郑鹏双手扶起。
围观的人群看到郑鹏高高举起,然后轻轻放下,忍不住发出一阵赞叹声和掌声,一旁的郑长铎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对于一个传统的老人来说,没什么比看到儿孙和睦更美好的事。
“大哥,这。。。。。。”郑程一下子有些纠结。
郑鹏真要打,郑程心里也害怕,可郑鹏不打,郑程心里更悬。
“行了,行了,以前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大父说得对,一笔写不出二个郑字,都是兄弟,多些包容就行,事过了就过了,不提。”郑鹏一脸正色地说。
这么多人,真是打,自己的名声也就坏了,说自己对弟弟都没有容人之量,郑鹏可不上这个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