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刚刚还想着归属大唐,借机光复吐谷浑,到时坌达廷成为新吐谷浑的新王,在场人都是复国功臣,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没想到刚在归顺的问题上达成一致,连使者还没来得及派出,竟然等来这个消息。
简直就是虐心。
此时卡尔罗和巴沃也是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
“可怒也”次仁咬牙切齿地说:“大唐能倚仗的,不过是区区八千人,竟然把我们的退路也堵了,赞普是死了,可吐蕃的百万悍勇还在,一人吐一口唾液都能把他们给淹死。”
巴沃开口附和道:“大将军血统高贵又德高望重,只要振臂一呼,肯定是应者云集,正好趁乱做一番大事,只要把唐军赶出来,到时不仅仅是吐谷浑,就是整个吐蕃也以大将军为尊。”
“对,对”次仁眼前一亮,马上说道:“唐军远师远征,补给丝无限拉长,只要断了他们的补给,到时他们一无补给二无支援,自然就成我们锅里的菜,说不定借机找到他们的秘密武器,到时阿爸不仅一统吐蕃,也不再畏惧大唐。”
听到巴沃的话,本来对王子之位差点绝望的次仁,好像又看到一丝曙光,马上游说起自家老子来。
越是困难的时候,坌达延就越不能倒下。
坌达延被二人一说,内心再次蠢蠢欲动起来,不过他没有急着表态,转头问自己的智囊道:“卡老,你意下如何?”
卡尔罗点点头说:“将军和巴沃千户说得很有道理,征西军首领郑鹏,很明显是这次行动的主将,以大唐皇帝对他的宠信,这次行动肯定是他主持,因为水泥的事,大将军跟郑鹏已经闹得不可缓和,就算归顺,怕也要被他骑在头上作威作福,不如趁这个机会,搏一把的富贵。”
顿了一下,卡尔罗继续说:“郑鹏虽说占领逻些城,逼死赞普,但这里是吐蕃,不是大唐,大将军实力尚存,天时地利人和都站在大将军这边,真拼起来,胜算绝对比郑鹏高。”
归顺大唐,卡尔罗并不排斥,都说树大好乘凉,有大唐庇护和关照,日子过得肯定不会差,再说山高皇帝远,到时也是自己说了算,只要手中有权有人,想反也就是一念之间的事,没想到大唐做得那么决绝,连归顺的机会也不给一个。
看到叶子牌上面有自己的信息,也就是说自己是四十八恶首之一,卡尔罗独善其身的愿望也破灭,只能抱紧坌达延这艘大船,全心全意为他出谋划策。
坌达延点点头说:“卡老说得好,只是这个郑鹏太难对付,不仅用兵如神,好像还有很多让人匪夷所思的想法和武器,光是想想都让人头痛。”
脚踏车、凉得快、白酒这些都是郑鹏捣弄出来的,神奇的水泥也是出自郑鹏之手,光是这些郑鹏就很不起,然而郑鹏好像还是吐蕃的克星,坌达廷亲自策划指挥扰边行动,就是郑鹏找到蛛丝马迹,当年在连城,要不是郑鹏弄了一个什么热气球,突然出城在峰城,说不定西域早就是另一种境像。
本来就难对付,现在还弄出一种叫火弹的东西,一发动好像能指挥天雷一样,指哪打哪,非常可怕。
郑鹏这个家伙,好像天生就是来克自己的,坌达廷真是想想都头痛。
卡尔罗看到自家主人头痛,连忙安抚道:“大将军不必忧心,没错,郑鹏不仅很能干,也很精明,但有时过份的聪明就是自负,属下已想到一个方法,想必可以解大将之忧。”
“是吗?”坌达廷闻言大喜,马上问道:“卡老有什么方法,尽管道来。”
卡尔罗拨弄刚刚看完的叶子牌,一脸镇定地说:“不得不承认,郑鹏是小老看过最难对付的人,不是他有多功于心计,而是他总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郑鹏太骄傲了,骄傲到以为自己能以整个吐蕃为敌,大将军、将军,还有把沃千户你们看清楚一点这副特别的叶子牌,看看能发现什么?”
巴仁想了想,试探地问道:“这副叶子牌上的,多是四尚族的人?”
“对,还是将军观察入微”卡尔很认真地分析道:“按正常来说,占领一个地方,通常是杀一批、押一批、放一批,这样方便管理,而郑鹏没有这样做,情报说他攻陷逻些城后,虽说没有纵兵抢掠,但他对吐蕃原来的高层采用高压态势,他所谓四十八名恶首,属下算过,其中有四十二名出自四尚族,这说明什么,说明郑鹏根本不给四尚族机会。”
这是要对四尚族下手的警示。
次仁拍手掌说:“这样一来,郑鹏差不多把四尚族的退路都给封死,他们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只能乖乖跟我们合作。”
“将军高明,一猜就猜中。”卡尔罗保维道。
巴沃一拍大腿,高兴地说:“没错,郑鹏手里只有八千人又深入到逻些城,孤立无援又没有补给,吐蕃全民皆兵,别说八万人,就是聚集八十万也轻而易举,我们都不用打,到时断他水和粮食,看他服不服,大将军,属下有个主意,不知该不该说。”
坌达延点点头,和颜悦色地说:“都这个时候了,巴沃,有什么话尽管说。”
“大将军,唐军弄这些叶子牌,他们的目的,就是想暗杀像大将军这些地位特别的人,借暗杀的名义来打击士气,既然大唐能出钱悬赏,为什么我们不能呢?干脆大将军也来一场悬赏,重金要郑鹏及其心腹手下的命,让他们也尝尝每天生活在恐怖下的滋味。”巴沃小声翼翼地说。
“没错”坌达廷咬牙切齿地说:“不就是钱吗,本将豁出去了,卡老,一会你辛苦一下,大唐通辑我们,还煞有介事弄了叶子牌,我们也有样学样,同样明码标价要他们的脑袋,看是他们活得久,还是本将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