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罗支王却是坚决的摇头,“不行,我怎么会舍得让你离了我身边,此事你不必再虑。”
赫连漪把心一横,咬牙道:“那,倘若我顺了赞普的意,赞普可会愿意?”
“什么?你说什么?”土罗支王听着这话意,一下子踱到赫连漪的身边。这一次,赫连漪却没有躲避和抗拒,但却趁势而问:“赞普须给我个承诺,如果我答应赞普所求,赞普还让不让我去阳陵?”
土罗支王想了半晌,道:“你若去了,必是事半功倍。可是我又怎么相信你能回来?”
“我人都已经是赞普的了,赞普还怕什么?大不了,赞普派几个可靠的亲信跟着我就是了。”
土罗支王沉吟半晌,道:“也罢,但你离开前需得成了我的人。”说着,土罗支王刚伸出手正准备抱赫连漪,赫连漪却本能地倒退了几步。
“那我又怎么相信事成之后赞普会不会反悔。”
“你若现在就将自己给了本王,本王自不会反悔。”
“请赞普在佛前立誓。”
土罗支王倒是想也没想,就立于佛像前口中念念有词,赫连漪听罢,知道他也是真心诚意立誓,终于放弃了最后的挣扎。
土罗支王忽地一把将赫连漪抱住,赫连漪一阵心里抗拒恶心,又是本能地推开他。
“怎么,你该不会又反悔吧?”土罗支王看上去已是极其不耐烦了。
“不是。”赫连漪急忙否认,强装笑颜,“赞普,这毕竟是佛堂,岂可随意亵渎神圣之地。”
“嗯,对对对。”土罗支王点了点头,拉着赫连漪往内寝走。他将赫连漪拉到床榻旁,正准备脱去她的外袍,却被赫连漪制止,“赞普,我自己来。”
赫连漪慢慢地卸去自己身上的外袍,自己躺到床榻上,紧闭着眼,尽力不让自己看到土罗支王的那张脸。可是,不知为什么,脑子里不断纷涌出和萧允晏在唐嘞分别那夜的情景。土罗支王也很快地就脱去他自己身上的衣物,尔后,重重地扑向她,舌齿在她脸上脖颈间不停游移。
赫连漪不断地向自己暗示,此时这个男人是萧允晏,她任由自己脑中不断涌现萧允晏的面容。她发现,只要把身上这个男人幻想成他时,她可以做到不那么抗拒。
可是,他混浊粗重的呼吸让她生出一股强烈的嫌恶感,她清楚记得萧允晏身上的气息及他的温柔。哪怕他偶尔爆发出忘乎所以的渴求,那也是能让她意乱情迷且欲罢不能的。不,萧允晏苦苦压抑着自己的欲念,给她留下的清白之身,她岂能随意任别人糟蹋。终于,当土罗支王的手触摸到她的衣襟,想解开时,赫连漪已经到了厌恶至极的地步,竟是本能的,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居然一把就将这个身躯高壮的男人推开。
一切都猝不及防,连赫连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方才在做什么。被赫连漪这么一推,原本正陷于意乱情迷中的土罗支王突然清醒了,当他意识到自己一直被她的虚情假意迷惑时,他是怒不可遏又恼羞成怒。终于,他彻底失了耐性,粗暴地再次扑过来。赫连漪反应敏捷,她快速地逃离了内寝。
而此时的土罗支王早已卸下了所有的体面,紧跟着赫连漪出去,又将她紧揪着,意欲扯开赫连漪的衣衫。。。。。。
赫连漪知道,事已至此,她即便是舍了自己的清白也换不来自由了,但自己实在是面对眼前这个人厌恶至极,她实在做不到跟他有任何的身体接触,她一边用力反抗,一边无力又绝望地大喊:“留香,留香。。。。。。”
庭院外的沈留香仿佛听到了赫连漪的呼唤,她还是在抵死挣扎着去挣脱那两个侍卫,连声大喊着:“放开我,放开我。”然而,始终是无济于事。
忽然,殿门外猛然冲进了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