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
“皇后将好的挑出来吧。”
赫连漪将那好的挑了出来,道:“这一份跟另两个相判云泥。”
萧允晏点了点头,道:“嗯,跟朕选的一样。”
“好是好,只是陛下一定要这么选吗?毕竟是武举,不该是武试为重吗?”
“文物兼修历来是必备的。字写得规整,心思必然也缜密。”
“看来陛下是铁了心要将这禁军统领的位置给曾公子的?”
“嗯?这么说你认得他的字?”
“不认得。但世家公子,从小习文,字自然比旁人规整许多。陛下也自是知道他们从小就得学会背诵《武经》,肯定会一字不差的。陛下故意出这题,难道不是非要将这个缺拱手送到曾公子面前吗?”
萧允晏笑道:“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朕确实是一心要将这位置给曾略羽的,只有给他,有他护卫你,朕才能放心。”
赫连漪心里又是一阵绞痛,终于说出一直想说的话:“陛下难道就不能跟臣妾一起守着这江山吗?”
“自是不能。我的父皇死得不明不白,还有皇兄们,如今也被萧白软禁着。还有你难道忘了我在大梁还有几个侍妾?”
赫连漪再也没法开口,只听萧允晏道:“你先传曾略羽过来跟他说清楚,朕明日再下旨吧。”说罢,他自己便回了御书房。
曾略羽被传到万华殿,跪在赫连漪面前,道:“臣见过皇后,愿皇后万福金安。”
“平身吧。”
“曾公子,陛下已经定了你为禁军统领了。”
曾略羽几乎不敢相信,“皇后,臣不甚明白,陛下究竟是为何如此器重臣?臣初见陛下那日,就觉得陛下对臣和对其他人不同。”
赫连漪没有说话,却是唇角溢出一抹异常苦涩的笑意。
曾略羽看着她的笑,心里也酸涩,还没入京前,大夏盛传着这样的佳话:当今夏帝是以国号为聘迎娶了前朝公主的。一个皇子,一个公主,相貌匹配,家世匹敌,实在是天造地设,珠联璧合。
可是,到了京城,一切说法又变了,皇后大婚不久,就遭了冷待。他看不明白也说不上他们之间到底怎样,若说萧允晏冷落赫连漪,却看得出他敬重她,处处为她考虑,甚至,他也看得出,萧允晏的眼里是有她的。但是,他又从不去她寝宫,两人大婚至今还不曾圆房,这个如今是全朝堂都知道的事。。。。。。
赫连漪见他出神,问:“曾卿,你怎么了?”
“哦,臣那么久没见皇后,觉得,觉得皇后变了好多。”
“哪里变了?”
“总像是有满腔的愁绪。”
赫连漪眼里渐渐起雾,抬头望了望窗棂,“发生了这么大的一场变故,历尽几番生死浮沉,改变自是难免的。”
“臣平生无大志,唯愿皇后余生再无忧。”
赫连漪脸上浮出一抹温良的笑意,“嗯,曾卿辛苦了,若无别事,就去忙吧。”
“是,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