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不闹个三天三夜,我铁定是回不来的。”他说着又对帘帐外的刘全道:“传朕口谕:将杨大人捆进宫来,先看押着。”
赫连漪猛地一震,“陛下这么做,让臣妾日后如何面对他们?”
“我们先办完事,办完了,我再去请罪。”说着,他又急吼吼的凑进她,如潮水般汹涌的吻落在她身上,肆意而粗狂。
但是,赫连漪心绪夹杂着其他的事,不再似方才那般能够全身心沉溺在他的柔情里。
萧允晏自然是感觉到了,在她耳边轻语:“不要想别的事。”
“陛下,臣妾还是有些紧张害怕。”
“不必害怕,朕知轻重。”
“陛下还是先去会会杨大人吧,臣妾真的在意他对臣妾会有看法。”萧允晏解着衣带的手终于停了下去。
萧允晏终于强行熄掉自己身上的火,看着她,又颓丧又无可奈何:“你可知朕等这一日等了那么些年了,从见到你的第一刻开始。”
赫连漪看着他没说话,萧允晏又点了点她的鼻头:“你呀,朕真的将所有的耐心都给了你一个人。”
“陛下,这不是臣妾的错,臣妾只是不愿平白承担魅惑君心的骂名而已。”
“你何曾没有魅惑君心?”
“来日方长,不急一时。”
来日方长这四个字,总算让他有些微释然,他这才起了身,摇头道:“算了,来日方长。”
他又一脸不舍地看了看她,“你先睡,我无论何时回来,都叫醒你。可好?”
“好。”
赫连漪身上的衣衫几乎被萧允晏剥得不能蔽体,她又匆匆重新系上,这才起身给萧允晏穿回了外袍,又目送他的身影退出了帘帐。
一个人躺在床上,回味着方才的甜蜜。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留着萧允晏的痴缠,留着他的双手轻抚过的痕迹,留着他的霸道和温柔,耳边还时时拂过他粗重的喘息声以及他那些让她心神荡漾的话语。
今日经过巡游、受册封、百官上表称贺、谒庙,本已弄得精疲力竭了,但此刻,她又觉得所有的疲累都一哄而散,就这样斜倚在床榻上,等着萧允晏归来。
已是凌晨鸡鸣时分,赫连漪坐着坐着,却是困意难支,迷迷糊糊地睡去。睡梦里,一张久违的面容浮现在她的眼前,依然还是那样的阴诡,她不断地告诫着自己:“公主千万不可对霁王动以真心。”
她回:“玄师,我无论告诫自己,都依然控制不了我自己,他真心待我,我又如何不能真心待他?”
“你们二人是孽缘,若付了真心,等待你的将是漫无休止的孤寂。”
“我们二人已经历经了万难,如今已终成眷属。”
玄师面对赫连漪的坚执,却不说话,只默然转身离去。
“玄师,玄师。。。。。。”
赫连漪奔上前去,却在茫茫林海之处,再也不见了玄师的踪影。
随着她的身影彻底消失,赫连漪忽然从梦里惊醒过来,睁开眼,只见一名宫女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问道:“什么时辰了?”
“还有一刻钟就到寅时了。”
“寅时?陛下还没回来吗?”
“不曾回来。”
赫连漪内心隐隐地有些不安,又想起方才梦到的玄师,自从跟萧允晏重归于好后,她有意无意避免让自己想起玄师曾说过的那句话,如今,不知为何突然没缘由地做了这个梦。心里更觉得惶惑不安,便遣了那宫女,自己一个人呆呆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