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新夏的吕相来了,要求见殿下,殿下——”
“谁求都不见,让他不要白费心机。”
“殿下,臣不知殿下和瑞安公主过往之事,但此事事关两国,并非两位私人之怨,望殿下冷静对待。”
“滚出去。”
冷先生又再劝:“殿下,望殿下以大局为重。殿下,殿下——”
萧允晏气冲冲地将门打开,一把将冷先生推了出去,又令人:“谁敢来破坏本王的好事,一律杀无赦。”
众人都不敢吭声,冷先生却还在外面大喊:“眼下翊王那边,赵树已经陷入穷途末路了,殿下一定要抢在翊王殿下脱身之前攻占了永安城,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分散精力去对付新夏。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早地将杨大人他们迎回来。”
“来人,将他绑起来,堵上嘴巴。”
外面终于没有了响声,萧允晏关上门,又重新进来,见赫连漪直挺挺地躺着,没有躲避没有抗拒的样子,他忽然将她从床上抓起来,“赫连漪,你以为本王到如今还对你身子感兴趣吗?你未免太高估了自己。”说罢,他又将她甩回床上,忽然地就走出了内寝。
殿外的院中,吕仲简见萧允晏终于走了出来,往前走了几步,向萧允晏深躬一礼:“霁王殿下,能否借一步说话?”
萧允晏挥了挥手,示意让院中一些护卫离远些。
吕仲简这才道:“实不相瞒,在下是追随洛公子而来的。洛公子想来是听闻公主在此地,起了误会。而想必洛公子的莽撞举动,也让殿下起了误会。”
萧允晏脸色又再变冷,“误会吗?”
吕仲简道:“当然是误会,公主这些年来一心全在新夏的基业上,根本就无暇他顾。再说,这洛公子也是前些时日刚回来不久。殿下,洛公子不知道这中间之事,莽撞前来也是情有可原,他也不过是一片忠心,请让外臣将洛公子带回去吧。”
此时的萧允晏愤怒和怨气消散了些许,他颇为平静地道:“吕相,事情究竟如何,本王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你们先回吧,日后该送回的人本王自会送回。”
吕仲简语重深长地劝道:“殿下,还是让外臣将洛公子带回吧。这些年来,公主是一直牵挂殿下的——”
萧允晏初听到吕仲简说赫连漪记挂着自己,心中难免有所松动,但转念又想起她当初离开时的决绝,心又变得冷硬。
吕仲简看出他的心思,又道:“外臣知道外臣所言并不能让殿下信服,外臣只想说一切交给时间来证明。只是如今一旦洛公子若是真有什么闪失,殿下和公主就真的是覆水难收,再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萧允晏望了望吕仲简,又看了看已经昏死过去的洛子宸,想起冷先生所言,总算又消了一些气,示了示意,任由他们将人抬走。
“多谢殿下,深夜我等就不再打搅了,来日再来拜会。”吕仲简等人说着便离去了。
吕仲简离去后,众人也纷纷退去,萧允晏望着那间寝殿,一个人一直在寒风中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