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萧允晏的身影彻底消失,乐云依又开始怅然若失:“嬷嬷,你说,陛下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为何都不肯多留些时间。”
嬷嬷道:“哎呀姑娘,奴婢打听过了,陛下除了贵妃的寝宫,从不在其他寝宫留宿,虽说如此,可最近他也没去贵妃那里,除了在御书房用膳,便是昭仪这里了,他明日还要来昭仪这里用膳,这是得了独一份的恩宠了。听说贵妃陪在陛下身边的时间是最长的,陛下才那么信任她,若昭仪陪陛下时间长了,他日必定能得更多宠爱。”
“是吗?”乐云依又听得笑逐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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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隆兴二年正月初四,帝后的车辇又一次进入太庙,仪礼一如既往地繁复,帝后二人亲手献完祭,萧允晏见赫连漪有些倦色,此时离回宫又尚早,便对太庙令道:“太庙令,给皇后找一处暖阁,让她先去歇一会吧。”
“是,请皇后随微臣前来。”
“谢陛下体恤。”赫连漪说罢,便随太庙令离去。太庙令将她带到一处偏殿,安置她和沈留香等人一起入内。众人刚坐着不多久,只见刘全进来,对赫连漪道:“皇后,大理寺正卿蔡甸大人求见。”
“哦?!”赫连漪略一踌躇,转头碰上沈留香企盼的目光,她知道沈留香一直盼着齐越之事能水落石出,便道:“让他进来吧。”
不时,蔡甸就进了来,“臣见过皇后。”
“起来吧,蔡甸,有何时要见本宫?”
蔡甸望了望四周,其他人心领神会,纷纷退到外面,殿内只留下沈留香。
“说吧。”
“皇后,前日有个叫淳于完的人死了。”
“淳于完?这是何人?”
“此人不过是个江湖游客,但他这些日子跟晁元魁走得比较近。”
“晁元魁?”赫连漪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微变,“你发现了什么?”
“臣发现陛下最近一直暗中在查什么人和晁元魁走得近,而据晁元魁所说,他那夜的话确实是被人怂恿的。怂恿他的就是淳于完,可是,待他们查到淳于完的时候,他却已经死了。而他的死因,也是死于银勾花毒。更奇怪的是,陛下认下齐副统领之死,但他却一直派罗大统领在暗中调查此事,所以臣一直不明白陛下究竟在包庇什么人。”
赫连漪听得眉心越来越紧,只见沈留香已经泪水横肆了。
蔡甸又道:“臣近日查明,银勾花毒毒发时间需要一个时辰,而齐副统领确切的死亡时辰是在亥时四刻,也就是他在戌时四刻的时候便饮下那毒的,而那个时候陛下应该在皇后寝宫里,所以齐副统领根本就不可能是陛下所杀。再说,陛下若当真要杀掉齐副统领,也根本无需用这种手段。”
赫连漪忽然喝止:“蔡甸,此事就到此为止,陛下既然已经下了严令,那你就不要再查了,否则,这是抗旨,若是被陛下发现,本宫也护不了你。”
“可是。。。。。。此事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本宫说了不要再查下去了。蔡甸,你好自为之,出去吧。”
“是。”蔡甸无奈,只得告辞离去。
沈留香跪在赫连漪面前道:“皇后,这究竟是怎么了?究竟是怎么回事?齐大哥的死难道跟皇后无故遭了冷遇有关吗?”
赫连漪此时反而冷静,“留香,你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猜,该知道的我们终将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