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对刚刚磨针的事情感到好奇,但是也仅仅限于好奇,天天让人磨针这谁受得了。自己反倒是对于老头飞针的手艺起了新的兴趣,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真要是到了既分生死的时刻,自己一个照面就可以让对方失去行动能力。
“磨针就是在提升你的修为,并不是盘膝而坐,五心朝天,运转周天才算修炼,各门的入门方式有些大同小异,有些是天壤之别,但是宗旨是一样的。”
窦老摆摆手,没有应允。
“宗旨是···”
话说一半,真难受。
“你自己悟出来,悟不出来,你就在这烂海港,陪着老头我,磨一辈子针,做一辈子饭吧,说不定你还能走到我前头!”
阴冷的话语从牙缝中飘出,刚刚嬉笑的表情荡然无存,窦老鄙夷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后者却浑然不知,依旧一脸天真的注视着自己。
说罢,冷哼一声,扭头离开。
“哎,您话说完啊,不是,你们几个人吃啊,几点吃啊,你这有表吗,话说完再走啊?”
李汶看到老人扭头离开才反应过来,但是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触怒了对方。地上留下树数根粗壮的铁针,倒映着的阳光,嘲笑的在自己的脸上来回闪耀。
“朽木一块,我真是失心疯了才会信这种东西,那疯子就从来没算对过东西,老子这就去把他那烂棋盘给他砸了去!”
愤恨地叫骂声在田野上回荡,脚下一步一个土坑,刺激的几个跳虫急忙远离避祸。
“别砸啊,我才给他弄好那烂棋盘,废了我好大劲,你要是砸了,回头他还得麻烦我,我又不是闲的没事干!”
一声调侃的话语,从身边传来,窦老听后却不显得惊讶,似乎知道说话的人的是谁。
“我就要砸,照顾他这么久,他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气不打一处来,急忙拎起自己的酒壶,牛饮似的喝的几大口。
“哦,徒弟选的不合心意?”
说话的人反应了过来,看向了窦老来的方向,踩踏着草地,走到了近前来。
“徒弟,你可别恶心我,我可不收那玩意,二十多岁的人了,连个学徒都不是,身上法力浓厚,可能原来是个可塑之才,荒废到现在用处也不大了。”
窦老边说边扭过头来,看向了来人。
剑眉星目,银发白眉,面容苍老但是俊朗,身形瘦削高大,身上随意穿搭的衬衣显得甚是潇洒,可惜看的出来是个年老之人,若是年轻时,必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
“不行就放了呗,两百多岁的人了,为了这么点小事至于吗?”
帅老头对此事并不在意。
“不急,再留他两日,他要是真的愚钝,再放他也不迟。”
窦君房看了一眼后者,摇了摇头。
“嗨,那就是还行嘛,这么说来,那小子的底子还行啊,什么荒废不荒废的,有的人练了一辈子也悟不出所以然来,有的人天天盯着房顶都能顿悟,这种事情讲究个水稻渠成,要不是遇到你,这小子还不知道会被卖到什么地方,这不也是缘分呢是吧!”
多少年的交情了,帅老头一听这话,就明白过来,窦老说的是气话,心中对李汶还是有点意愿的。
“你大道理懂得还挺多,要不你把你那刀法也传给他,你们家那刀法也算有个传人了?”
“哎,这说你呢,怎么引火烧到我身上了,他要是想学,我一百个愿意,不过他要是过不了那一关,我教了也是白教,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