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能娶一个喜爱的女子,跟她一起过着平平淡淡的小日子。不理会尘世纠纷,只是家长里短,随遇而安。不知道你是否愿意陪我。”幽篁轻声笑了笑,这般胸无大志的冥界之王,想来也没有几人了。
“我愿意,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红绯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幽篁的身侧又靠了靠。臂膀强壮,胸怀宽广,这男子的一眉一目,真的要属于自己了吗?
“那我们下月十五就举行婚礼好不好?”幽篁欣喜若狂,他本以为红绯会拒绝,却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爽快,幽篁简直有些飘飘然了。
“下月十五?不会太快了些吗……”见幽篁将日子定的那么急,红绯不觉心下一慌。虽然她扣上答应得很爽快,但心里完全还没有做好准备。
“不快不快,到时候我要大办宴席,给你一个分光的婚礼。”幽篁痞痞坏笑。
“婚礼尽量从简好不好,我不喜欢盛大的仪式。”红绯捏着衣角,一张脸灿若红霞。
“一切从简?那岂不是让你太受委屈了吗?”幽篁皱了皱眉,婚礼一事,既是一个仪式,亦是一个承诺,哪里能草草敷衍了事。
“只要你喜欢我,心里有我,仪式简单或隆重又是什么差别?慌,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婚礼,你便依了我就是。”红绯的眼里好像光,她看着幽篁,嘴角轻扬。
时间若是就此静止该有多好,我们携手走过这样的时光,微风不燥,岁月静好。
红绯心里尽情畅想着关于她与幽篁的一切。时光总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苏月舞回到住处以后,便忙着去看望南宫让。
院子里的树木逐渐黄了叶子,经过树下的时候,若是走路的力气大了些,就有可能会惊动树上的叶子,扑扑簌簌地从枝桠上落下来。
南宫让的病情还没有什么起色,只不过这几日的精神还不错。
“听说你今日进宫面圣去了?”南宫让听冰儿说起,便暗暗记在了心里。
“皇上有事找我。”苏月点了头,关于顾惜朝已经回来的事情,她暂时还不想提起。
“是不是让你见什么人?”不料,南宫让却一语道破苏月舞的心事,苏月舞只得点点头。
“该来的总归是会来的。”南宫让抿嘴一笑。顾惜朝,自从他被送到偏僻的小城之后,便一直失去了他的消息,只知道那个大皇子心心念念着的女子,是苏月舞。
只是不知,这次他回来,是不是准备将苏月舞抢走。如果是那样的话,南宫让可就不淡定了。
“最近几日,怎么没有见到冷梵云?”南宫让也是一个会捅刀子的主儿,苏月舞听得他发问,虽然表面上不能对病人做什么大动作,但心里默默翻白眼的事情倒还是会做的。
“我不知道,许是他有什么事情吧。”苏月舞淡淡地说道,像是在说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莫不是被你吓跑了吧?”南宫让开起了玩笑,嘴角噙着一抹暧昧不明的笑意。
“我又不是母老虎,吓他作甚。”苏月舞撇了撇嘴,神色淡然。
看着苏月舞这幅样子,南宫让不知该是开心还是怎样,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在心口徘徊。
“这般伶牙俐齿,想必就算是不怕大母虫的,也会被你吓跑了。”南宫让轻笑着,与苏月舞打趣。
已是傍晚时分,落日西斜,给苏月舞和南宫让的发丝染上一层金色的光。窗外有暗香浮动,横枝疏影,黄昏将近。
翌日清晨,柔儿说有个特殊的客人前来拜访苏月舞。
请客人进入前厅,才知道那人是上官图龙。
“倒是许久未曾谋面,你出落得越发动人了。”上官图龙轻声开口,眉眼含情。
“许久未见,你倒是平添了几缕白发。”苏月舞一手捧着茶杯,一手拿着杯盖,轻轻吹气,嘴角含笑。
“岁月不饶人,当年的翩翩公子,被生活折磨,也只能落得如此下场。”上官图龙浅笑,嘴角的苦意却挥之不去。
上官家族已经逐渐破败,早不复当年风采,他的功力再怎么修行,也只是停留在紫阶,在无法前进一步。倒是苏月舞,一连修炼到天阶七层,功力不容小觑。
之前的夫妻以这种方式见面,倒是有些尴尬。
“我这里有些上好的衣料,送给你做衣裳。”上官图龙简短地说明来意,却不肯说出自己此行前来是为了见苏月舞。
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终于坐在了自己面前,但她的一切都与自己不再有任何干系,这样的会面,说不尴尬,也是假的。
“多谢你费心了。”苏月舞微微点头。与上官图龙再度相见,她也是有些愕然的。
倒不仅仅因为自己与前夫见面的事情,而是这几日,自己一一见过了几个曾爱慕自己的人,这种感觉,说起来有些奇妙罢了。
竹林深外,幽篁被一个小家伙拦住了去路,站在路口进退不得。
“倚天,你让我进去行不行?”幽篁面带苦色,面对着这个倔强的弟弟,他真是什么办法都试过了。
“前几日我去冥界,还听说你要跟红绯姐姐成亲了,怎么一眨眼,你又来纠缠我娘亲?”苏倚天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倒是让幽篁心里不舒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