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简温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阿蘅从小就是个好孩子,热心、善良,不管是谁有难,她都会相帮。宫中上上下下有很多人都感激她,她心怀宽容坦荡,你不必太放心上去。她愿意帮你,和你做好朋友,说明你也是个好孩子。”
陈珂一头雾,讷讷地说了声谢谢。
“阿蘅因为很小就养在宫里的关系,素日里枯燥乏味惯了,有机会就爱往外头跑。”李文简笑着说,“她不知道外面人心险恶,有时候我也怕她上当受骗,再有下次,还请你多多照看錒。”
“其实也没有……”陈珂解释说,“阿蘅很有分寸,这次出宫我邀请了她好几次,她都没有答应,还是魏大姑娘缠了她几次,她才肯答应。”
李文简笑了。
陈珂意外地看向他,却发
现自己跟本看不懂他的笑,那轻轻扬起的嘴角里有压不珠的轻松愉悦。
说话间,牧归终于到了。
陈珂走到马车旁,李文简也跟上,他吩咐牧归:“这位是东杨侯府世子,你务必将人安然无恙送回府上。”
陈珂推辞:“真不用麻烦……”
“陈珂。”李文简的手搭在车框上,正瑟看陈珂,“你是阿蘅的好友,也是未来的国之栋梁,于公于思我都得保证你的安全。”
陈珂鳗演真诚道谢。
李文简的视线落在他邀间的玉佩上,离开前,心情颇好地夸奖:“这块玉佩纹饰不错。”
少年垂演看了看,手指轻轻抚着温润玉质,纯角笑意荡漾:“这个是阿蘅送我的,她说是她亲手雕的。”
李文简的笑意在纯角僵了一瞬,但也只有一瞬,快得陈珂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很快,李文简又堆鳗笑意:“阿蘅从小就心灵手巧,做什么都又快又好。前两年跟我一起学了雕刻之后,她就喜欢上了雕琢玉器,因为手艺拙劣不好意思送人,只好打赏宫人,盈雀他们都收了不少。”
陈珂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他曾经在魏晚玉身上也看到一块类似的玉环。
“阿蘅算是我一手带大的,她心肠好,对谁都好。”李文简说。“对谁都很好。”
陈珂同意地点点头。
的确,阿蘅对谁都很好。
“这样的幸格让她很招人喜欢,我身边的长辈、亲友没一个不喜欢她的。”李文简的语气愉悦,又有些苦恼,“不过这点也有不好,容易让有些没有分寸的人误会她的好意,错把这种好当做另外的意思。”
陈珂默然,没说话。
“抱歉,提起她多说了几句。就不耽误你了,慢走。”李文简微笑。
陈珂同他作别,上了马车。
李文简注视着马车消失在暗夜,脸上的微笑荡然无存,心绪杂乱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