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走吧,不想吃就算了,反正许久未作也生疏了。”诗艳色搁下菜刀,低哑的嗓音淡淡的响起,好看的眉目微微敛着,让人看不到她眼底的情绪。
“诗诗,诗诗,我错了还不行么,我这不是吃醋么,诗诗,我哪里是在意了,分明就是嫉妒,嫉妒的死好不好,你看我不是什么忙都帮不上,可是那个该死的男人竟然能够帮上忙,我就嫉妒这个来着,不信,你看我的眼睛,我真没撒谎。”殷秀顿时慌了,一把将诗艳色抱住,急急忙忙的解释着,却见诗艳色半天也没有答话,更是心急如焚,就怕自己好不容易靠近的距离,一下子就被自己三言两语给弄没了,这个丫头的心思他算是琢磨透了几成,他做了那么多尚只能靠近三分,可是一旦说错了做错了就能后退十分,不仅把那三分给抵消了,还退的更远,若然换做别人也就算了,可是这个女人他偏偏稀罕的紧。稀罕到觉得自己的命就挂在她的身上,没有了她还真的就是不行。“诗诗,要不你打我得了,只要你能够消气你要怎么样都成,都是我混蛋,不会说话,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殷秀的嗓音愈发的低软,这一点他算是摸了准,这个丫头心肠软着呢,硬的不行,软的绝对能够行,何况是自己的女人,怎么服软都是两人之间的情趣,殷秀倒不觉得有何丢了面子的,面子是不过是虚的,可是诗诗可是实在的,温暖的,鲜活的。
殷秀连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样的话语都说上了,何况那捏着她的手作势就欲往脸上送,诗艳色本来也没有真的生气,就是觉得有些心冷,原本以为殷秀是不在意,想到此地诗艳色心中一紧,何时她已经开始在意殷秀的想法了,这个男人究竟是何时入了她的心呢,她一直都把守的死死的,怎么会有了突破口。诗艳色的脸色蓦然变得苍白,过往的记忆如同潮流一般涌来,莫非还嫌自己被欺骗的不够惨伤的不够深么,松开菜刀的手蓦然紧握,力道大到可以看到突显的青筋。
浑身像是浸入冰窖一样,冷的好似骨髓都结了冰,过往的记忆如同潮流一般涌来,那种漫无止尽的绝望,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那种悔到恨不得连骨头都剜掉的悔恨,很疼啊,很冷啊,做什么都没有用,也什么都做不了,那种绝望那种困境她这一生都无法再承受第二次,因为太疼了,疼的钻心入肺,疼的恨不得将骨髓都给抽出来。她怎么能够让自己再次陷入那中国疼痛中,就因为贪恋着这片刻的暖意么。
那女子脸色蓦然苍白如纸,眸底里的痛意深浓的让人不敢直视,好似此刻的诗艳色正被莫大的痛苦和绝望所包裹,而她孤身一人置身于层层痛苦的深渊里,无法自拔,自己走不出,也不让人进去,凝望着裹着那种疼痛拒绝所有人的靠近。
殷秀心中是有些恼怒的,这个丫头说到底就是不相信自己是真的动了心,说到底这个丫头因为一个殷离连带所有的男人都不相信,他真该狠狠的敲开那小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可是心疼啊,即便只是这样看着都觉得疼的入心入肺的,这样的诗艳色好似要疼到他的心尖上,疼的要融入到他的骨髓里,这个丫头究竟是承受了怎样撕心裂肺的疼痛,以至于只是这样静静的站着,都让他这样的心疼。
所有的怒意,所有的醋意甚至是恼怒在这个女子面前这么一站顿时变得渺小得无法触及,满心满眼都是那女子绝望剧痛的模样,心一下子就柔软到不行,好似那女子就是根蒲草,那样丝丝的缠绕着你,又冰又凉,却偏偏对了他的眼。殷秀叹了口气,似无奈,更多的却是心疼静静的将那女子搂入怀中,“诗诗,都过去了,不疼了,不疼了。”低低的嗓音,轻柔的吻带着十足的诱哄的味道在诗艳色的耳畔响起,手上的力道却极大,好似要让这个丫头感觉到他的温暖,他的可靠。
“天下美人,与天下美人始终在后,男人要天下为何要葬送美人的命。殷秀,你说这是为什么。”诗艳色微微抬起头颅,目光异样的清澈透亮,可是眼眸深处却好似蒙上了一层迷雾,有哀伤,有痛楚,有迷惑,更多的却是茫然,好似一下子陷入了迷宫深渊,如何也找不到出口。
“诗诗,我不知道别人会怎么做,但是是我的话,我绝对不会让自己走到那一步。”殷秀爱怜的吻一个接着一个落在诗艳色的眼睛之上,好似见不得那眼底那样的深浓的伤,那样的伤在她的身上,却痛到了他的心尖上。里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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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美到心尖上
诗艳色敛着眸子并未答话,绝对不会让自己走到那一步,殷秀是在告诉自己,他绝对不会将她与任何东西做比较或是交换么。
殷秀见那丫头敛着眸子,也不知道又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他本来就不想逼迫的太急,生怕好不容易靠近的距离被自己的急迫吓跑了,可是不急,这丫头就永远站在咫尺的距离如何也靠近不了。“诗诗,我就是我,代表不了任何人,其他人怎么做,怎么选择我不知道,也没有兴趣,若然是我的话,诗诗,在我面前你从来就不需要和任何人任何事情做比较,从你一开始你就是我的心肝,就是我的命,如果命都没了,我要拿什么来换。”
诗艳色微微抬起头颅目光静静的落在殷秀的身上,是啊,她在担心什么,她最落魄最不堪的一面从一开始就被这个男人看到,若然要在意,又岂会等到现在,说到底是她自己的问题,殷秀从一开始就表明了立场,是她还活在过往里如何也挣扎不出来,他说她是他的心肝,他的命,她哪里有资格做他的命啊。
“诗诗,过去的都过去了,和以后再也牵扯不上关系,试着把自己交给我好不好。”殷秀眼眸里尽是认真的光泽,脸上邪魅的浅笑敛去,此刻一脸的凝重,就那样殷殷盼盼又带着几分紧张的看着诗艳色。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好似灌了铅又沉又重,缓慢的让人心分外的沉重,诗艳色静静的看着殷秀的眸子,此刻那眸子水亮亮的,就那样真切的落在她的眼球里,不带一丝妖邪,尽是认真温软的光泽,这个男人在等自己回答,尽管等的很是心急却不敢露出半分焦急的神态。
“诗诗,是我心急了,没关系,我可以慢慢等。”倒是殷秀先认了输,与其被拒绝还不如不知道,至少认为这个丫头心底还是有着几丝不舍的,而且要从绝望和痛苦的深渊里走出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从诗君雅到诗艳色,这个丫头已经够坚强了,他哪里舍得再一次揭开她的伤口,等着它完好的愈合。
“殷秀,我并不一定做得到,但是我想我愿意尝试。”诗艳色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柔和的浅笑,眼眸又亮又润,“请你将我从痛苦绝望的深渊里拉出来好不好。”
“好……”殷秀应得又快又急,好似生怕诗艳色会反悔一样,热烈的吻一个接一个落在诗艳色耳畔脸颊之上。直到吻得那女子岔了气,方才退开半分,眉眼里的笑意却是愈发的深浓。
“一边去,我还要做菜呢。”诗艳色似乎想起了自己的目的,被殷秀这么一搅和,一大早竟然连半个菜都没有弄好。
“不做了,等会让他们起来弄好了。”殷秀看了一眼狼藉的厨房,顿时摇了摇头。
“我还未同殷离一起做过菜,虽然当初做菜是为了殷离而学,只可惜他连吃到的机会都没有。”诗艳色嘴角的笑意依旧淡然素净,好似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这份从容和镇定连诗艳色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几乎是她第一次心平气和的提及和殷离的过往而没有感觉到痛苦和冰冷。绝着来叶。
殷秀一直在观察诗艳色的神色自然是注意到了,嘴角上扬的弧度深浓了几分,“诗诗,我帮你吧,其实我还是很有天赋的。”
“别,我不想一大早的就让人看笑话。”诗艳色赶紧制止,天分这东西实在不能强求,而这厨房显然和殷秀八字不合,就是连靠近都不行,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能够五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