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烟一双眼睛睁得死大好似要炸开来一样,这个女人知道她的身份,她就是诗君雅,就是诗君雅,诗君雅还活着,她活着来向自己报仇,来夺走曾经属于她的一切,诗君雅,你可知晓我有多恨你,恨不得吃你的肉,啃你的骨,喝你的血,恨不得一刀刀将你剁成碎末,“既然我可以让你死一次,就可以让你死第二次,我不管你是谁,我的东西你休想夺走。”云若烟突然狠戾了神色,一头朝着诗艳色撞去,诗艳色身子微微退开,拨开云若烟欲图抓她脸的手,就见那女子如同一头赴死的牛一样直直的撞在假山上,头颅裂开,鲜血淋淋,娇小的身子软软的滑落在地,瘫软的倒在原地也不知道死活。
☆、第一百三十一章 悔不当初
浓稠的血腥味散了开来,诗艳色微微蹙了眉目,她明明没有用力,这个女人竟然一头撞了上去,她又在演什么戏,上次在死牢中也是这样,逼得殷离利用二哥逼死自己,而这一次,云若烟你的手腕永远如此低下不堪,永远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诗艳色本欲转身就走,可是想着此处毕竟是殷秀的府邸,云若烟若然当真有个好歹,难免会引人口舌,便欲上前查看云若烟的状态。
“别碰太子妃……”云若烟身边的丫头尖锐的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杀人了,诗姑娘杀人了。”
诗艳色觉得无趣的紧干脆停了脚步冷眼看着这主子和丫鬟之间的戏码。
云若烟当真是狠,这一撞诗艳色都要觉得云若烟是真的想把自己撞死,不想撞死也是想撞成傻子,鲜血不断的顺着那苍白的面容流下,素白的衣袍被鲜血沾染上,如同盛开的桃花分外的娇艳刺目,一张脸被鲜血覆盖,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若然要做戏的话这里不欢迎你们,给我滚出去。”诗艳色冷了嗓音,她是无所谓,不过她不想替殷秀招惹麻烦,这皇家的事情说大能大说小能小,看这云若烟分明就是有备而来,她太大意了,一不小心就招了云若烟的道,心底思索着这凌王府云若烟究竟算计了什么。
“太子妃,你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事的,奴婢也活不下去了。”灵儿哭的凄凉,那声音吵得让诗艳色觉得头疼。见云若烟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好似真的没了气息,眉目紧蹙了几分,走过去几步探下身子便欲查看云若烟的情况。
“你想做什么,太子妃被你害成这样,你还想看太子妃死了没有么。”灵儿的声音分外的尖锐。
诗艳色尚未来得及开口,脖颈已然被一股莫大的力道死死的扼住,整个人几乎是被拎着倒退压在岩壁之上,背部撞击着坚硬的假山生硬的疼痛,微微睁开眸子便对上殷桓愠怒的眼眸,双眸好似燃了火,冷意横生,那模样好似要将自己掐死一样。。
“五皇子,这个女人好狠毒啊,太子妃本来想劝说这个女人若然是细作的话还是赶紧离开帝都才好,却不想这个女人竟然生了杀意,将太子妃的头颅重重的撞在岩石之上。”灵儿哭的凄凉,“此刻见太子妃还剩一口气,还想杀了太子妃和奴婢灭口,五皇子你要替太子妃做主啊。”灵儿早就侯在一旁,也早就按照云若烟的吩咐,假意说太子妃执意要到凌王府劝说那个细作自首或者早日离开沧祈,她担心太子妃的安全,希望五皇子能够劝说太子妃回府,时间拿捏的真好,好得不知道该说诗艳色运气不好,还是说云若烟心思太深。诗君雅,诗艳色真的是诗君雅么,真的诗君雅不是早就死了么。太子妃果真狠,竟然连自己的命都堵上了。
“我没有……”诗艳色有些艰难的开口,小手搭在殷桓掐住她脖颈的大手上,她的谨哥哥被云若烟那个虚伪的女人骗了么,也难怪,毕竟当年与谨哥哥相处时她才十二岁,而谨哥哥也不过二十岁,后来嫁了人,几乎鲜少来往,以至于终究生疏了。
殷桓脸色铁青的可怖,他竟然因为昨日里那个夜妾一席话今晨竟然没有将那大夫送到殷祁府邸,反而想自己亲手着手调查,这么一疏忽差点断送了君儿的性命,想到昨夜里那个女子凄凄楚楚哭泣的悲痛欲绝模样,殷桓只觉得心疼的几乎要死掉,他的君儿啊,他哪里舍得让她受半分委屈,他决意要守护一生的人,可是此刻那女子躺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奄奄一息,而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疏忽,竟然相信一个夜妾的话,相信诗艳色是个好女子。若然当真是好女子,岂会与几个皇子都牵扯不清。“你做了什么?”殷桓字字冰冷,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若非强大的理智支撑着此刻怕是早已下了杀手。开这竟想。
“谨哥哥,我才是……”
“五皇子,太子妃流了好多血,怎么都止不住,怎么办,怎么办,若非太子妃有个好歹,奴婢干脆也让这个女子杀死算了,奴婢也不想活了。”灵儿尖锐的嗓音打断了诗艳色的话语,太子妃的手就掐在她的腰侧,疼的灵儿当真落了泪,诗姑娘对不起,你我并无冤仇,实在是因为我全家人的性命都在太子妃的手里,我没得选择,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太子妃真的好狠,利用正直的五皇子来对付诗姑娘,竟然演了一出如此逼真的苦肉戏,若非她知晓其中内幕,只怕也被这个女人这样鲜血淋漓的虚弱模样给欺骗了。
“君儿……”殷桓心中一紧,掐在诗艳色脖颈上的力道蓦然重了几分,“我杀了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免得再有无辜之人被你牵连。”君儿是多好的女子,善良温软,即便知晓诗艳色是细作依旧来劝说她远走高飞。
诗艳色一张脸都紫了,原来这就是云若烟的计谋,谨哥哥性情孤僻冷漠,加上与自己的情谊竟然被云若烟给利用了。“谨哥哥,我……”
“五皇子,不知道你掐着本王的王妃是何意。”殷秀鬼魅般的身躯蓦然出现在假山内,公孙止此刻已然出了手快速朝着殷桓而去,殷桓被迫松了手,殷秀赶紧诗艳色搂入怀中,黑着一张脸检查着诗艳色身上的伤痕,却在见到那脖颈上的淤青痕迹时,脸顿时就黑了,他不过才离开一会,这么点时间就出了事,还是在他的府中,那个女人好大的胆子,竟然在他府中用心思了。殷秀眼眸里快速闪过一丝狠戾的光泽,大手却是温柔的抚摸着诗艳色的脖颈。
“秀,伤害太子妃可是死罪。”殷桓冷冷的开口,一张脸绷得死紧与公孙止对立着。
“来人,将那两个女人给本王丢出去。”殷秀好似没有听到殷桓的声音一般,声音冷得好似夹了冰,冷冽刺骨。
“是……”两个侍卫得令便朝着云若烟和灵儿的方向而去。
“大胆……”殷桓冷声训斥道,整个人挡在云若烟和灵儿的面前,“秀,你莫要被这个女人骗了,伤害太子妃可是死罪,就地处死都不会有人过问,即便你贵为王爷也保不了她。”
“五皇子,此处是本王的府邸,五皇子莫不是不将本王放在眼中,想要越俎代庖不成,本王的人被五皇子伤了,此笔账咱们自会算清楚,至于那些不相干的人,若然再不滚的话,别怪本王不会手下留情。”殷秀冷冷的开口,高大的身子挺得笔直,眸光深邃冷艳,“阿止,还愣着干什么,将那两个碍眼的女人给本王丢出去,看得本王想吐。”
“秀……”殷桓脸都黑了,高大的身子因为气愤而颤抖的厉害。“你可知晓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
“不清楚是人是五皇子,今日之事若然就此作罢就算罢休,若然五皇子执迷不悟,只怕会悔不当初。”殷秀嗓音清冷了几分,只要想要殷桓竟然差点对诗诗动了手,便恨不得将那手剁了方才好,“本王再说一次,此处是本王的府邸,诗诗是本王的王妃,若然有人敢存半分歹心便是与本王过不去,有什么不满只管冲着本王来。”
“秀,罢了……”诗艳色拉了拉殷秀的衣角,她最担心的便是关爱她的人再被云若烟利用,看来此事唯有让大哥出马了。谨哥哥待她有多好,她都记着。
“凌王好大的架子……”殷桓口气异样的坚硬,皇子身份确实比王爷低上一筹,平日里他与殷秀关系算得上最平和,想不到竟然为了夜妾闹翻,眸光凌厉的落在诗艳色的身上,这个女人果真厉害,便是连他也差点被这个给骗了,“此事我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凌王,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插手这个女人的事情,以免到时候引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