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嫉妒,我了解,诗诗多吃些,你太瘦了……”殷秀往诗艳色碗中夹菜,好似不将诗君雁的挑衅放在眼底。
“我才不嫉妒,我……”
“雁儿,食不言寝不语。”诗静轩冷冷的开口。
诗君雁虽然满心的不满倒是没有再开口,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殷秀。而殷秀则像是只偷了腥的猫一样满脸都是得意的浅笑,与他斗,诗君崎还太嫩了些。
“雁儿,多吃些,你太单薄了。”诗艳色夹了个鸡腿放到诗君雁的碗中,眼眸里尽是淡淡的宠溺。
“三姐真好。”诗君雁一脸笑意的说道,一餐饭就在殷秀与诗君雁的斗嘴与瞪眼中不平静的度过,两人吵到最后直接连诗静轩的威严也忽略了去,诗艳色顿时觉得有些头疼,雁儿一向懂事,怎么就与秀这般不对普呢。
☆、第一百六十八章 迷惑重重
饭正热闹,一家人许久不曾聚在一起,而且还是经历过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事情,此刻白落落满心的欢喜和激动,诗静轩难得纵容了一干晚辈的胡闹。回身儿得。
酒是上好的桑酒,味苦性烈,入喉却透着一股淡淡的甘甜,诗艳色亲手酿造,乃是当初为了诗君翼而研究的酒酿,许久未曾喝酒的众人顿时都有了几分醉意,即便是不会饮酒诗艳色也因为高兴也略饮了几小杯,一张脸因为酒色的渲染娇艳欲滴。
诗君翼与诗君崎酒量极好,喝的畅快淋漓,殷秀酒量也不错,顿时与诗君翼和诗君崎喝成了一片,唯有诗君雁静静的坐在诗艳色的身边,偶尔也会抿上一小口的酒水,目光却是温软的落在诗艳色的身上。
诗静轩目光淡淡扫过诗君雁的方向,眉目间快速闪过一丝淡淡的复色,却在白落落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恢复了淡然浅笑的神情。
便在此时,门被轻轻的推开,冰冷的风呼啸而入,带着丝丝的凉意。
众人偏转过头颅便对上桑落温软浅笑的眸子,一头飘逸的长发几乎及到脚裸,此刻迎风飞舞,卷入浓墨渲染的夜色当中,有些分辨不出哪里是夜色,哪里是发丝,眉目清婉俊雅,不惊艳却给人一种神仙隽永的飘逸之感,玄青色的长袍猎猎翻滚,清明的眸子含笑风生,让人察觉不到丝毫的红尘戾气与污秽。“真热闹……”低低的嗓音好似清泉流动的弦外之音,很是动听。
众人喝酒谈笑的声音顿时肃静了下去,殷秀眉目微微眯着,却只是瞬间勾起一抹风华绝代的浅笑,缓步走到诗艳色的身边,“有失远迎……”
诗静轩从殷秀耳中听闻过关于桑落的事情自然是有几分了解,顿然微蹙了眉目,眼眸里快速闪过一丝淡淡的戒备。
诗君翼和诗君崎神色未变,倒是寒远素微微蹙了眉目,一旁的诗君雁握着杯沿的手微微紧握,却只是敛着眸子并未多看一眼那门口进入之人。
“我来替三儿把脉。”桑落勾唇浅笑,缓步走至诗艳色的身边,好似他的眉眼里只看得到诗艳色一人,其他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诗艳色虽然诧异,却是微微站直了身躯,微微伸出素手,唇角勾起一抹媚人的浅笑,“多谢大长老。”
桑落并未答话,大手搭上了诗艳色的脉搏,片刻之后又退开,方才低低的开口,“三儿,跟我出来。”
诗艳色笑意深浓了几分,“好……”女子低软的嗓音淡淡的响起。
殷秀尚未来得及开口,一直坐在一旁的诗君雁突然站直了身躯,整个挡在诗艳色的面前,“她哪里也不去。”
桑落依旧是一脸风淡云轻的浅笑,高大颀长的身子静静凝立在原地,好似没有听到诗君雁的话语一样,“三儿……”低低的嗓音好似恶魔的吟唱,隐约透着几丝蛊惑引诱人心的味道。
诗君翼和诗君崎正欲开口却被诗静轩眼神冷冷的瞪住,他没有忘记殷秀的话语,若然如此,他诗家便是诗诗最后的后盾,岂能轻易让他人摸得一清二楚,只是雁儿这一年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哪里也不去。”诗君雁嗓音清冷了几分,再不是刚才那个和殷秀斗嘴略带着几分稚气的模样,此刻那清秀的眉眼满是清冷坚定的光泽,目光静静的对上桑落温软的眸子,没有半分的退怯和惧意。比起桑落,诗君雁身形显得极为娇小,可是此刻那样坚定的凝立着,竟是给人一种凌人的气势。
诗艳色心中一动,何时她这个做姐姐的竟然还要弟弟来护着,小手轻轻搭上诗君雁的肩膀,“大长老按辈分还是我的叔叔,此次大长老只是为了我的身子健康而来,无碍。”
诗君雁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有听到,总之就是冷冷的凝立在诗艳色的面前,目光又冷又厉的落在桑落的身上,没有半分要退开的意思。
桑落好似也不焦急,只是静静的凝立着,一脸温软动人的浅笑,对于诗君雁的敌意和戒备置若罔闻。
“雁儿……”这一次即便是诗艳色也微微诧异,好似雁儿的反应有些过激了,看雁儿那模样好似与桑落认识而且有任何恩怨牵扯,可是按照道理来说雁儿不可能会与桑落有牵扯才是。
“本王的女人还轮不到乳臭未干的小子在这里逞英雄。”殷秀高大的身子不动声色的将诗艳色带到另一边,诗君翼则将诗君雁整个人拉了回去。
“走吧……”诗艳色低低的开口,投给殷秀一个安心的眼神,既然桑落来找她,她倒想看看桑落究竟有什么事情。
桑落朝着屋内的众人微微颔首,便跟着诗艳色出了内室。
两人一直入了殷秀的书房方才停住脚步,诗艳色尚未转过身子,只觉得一股莫大的压迫之力从身后袭来,冰冷的气息萦绕在耳畔四周,“三儿,你还是我的三儿么?”
“大长老觉得呢?”诗艳色整个人又向前走了几步,直到远离了桑落的气息方才转过身子,眉眼里尽是娇媚的浅笑,此情景让诗艳色不经回忆起当初与桑落初次见面,那时候她惧怕的连头都不敢抬,可是此刻她已经无所惧怕。
“谁知道呢。”桑落低低的开口,目光温软,嘴角含笑,诗艳色觉得桑落这个人太深,深的根本无法看透,即便是外表的一层她都觉得难以琢磨,更何况是内里。秀曾经说过他与巫族有些牵扯,他和桑落究竟是什么关系。
“大长老不知道找奴家所为何事。”诗艳色笑得有些没心没肺。
“三儿,曾经跟在我身后黏腻腻的丫头果然不见了,如今想来,还当真是怀念。”桑落的身子不知道何时站在了诗艳色的身侧,冰凉的指尖轻轻搁在诗艳色的脸颊之上,“若不是这张脸,我都当真要以为三儿已经变成了别人家的女儿了。”
“女大十八变,奴家只是随了大长老的意愿,作为夜妾,奴家也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诗艳色咯咯的笑着,好似没有察觉到桑落身上透出来的彻骨冷意一般,桑落,就如同披着人皮的恶魔,看似温软隽永,俊逸儒雅,实则骨子里藏着一只恶魔,随时随地都在蠢蠢欲动。
“告诉凌王,过几日我再来找他,希望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桑落低低的开口,冷冽的气息像是结了冰一般萦绕在诗艳色的四周,诗艳色尚未来得及回神,只觉得那冰冷的压迫气息蓦然散去,回转过头,桑落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诗艳色袖中的小手微微紧握,此刻方才察觉到手心里已经起了一层薄汗,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险感虏获住心神,桑落,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是敌还是友。诗艳色卷起袖角轻轻擦拭掉鼻尖的汗渍,转而稳了稳狂乱的心神,嘴角勾起一抹柔软的浅笑,她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