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孙止微微颔首,他原本以为王爷会缓些动手,看来殷祁此次踩到了王爷的痛处。
“小蛮,你回诗家一趟,说一切情况尽数掌控在我手中,他们只管放手去做。”殷秀目光凌厉的落在小蛮的身上,小蛮只觉得浑身一紧,那男子目光如炬,浑身都散发出一股令人信服的霸气,竟然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小蛮明白……”小蛮点了点头,很快便退了出去,公孙止紧随小蛮身后,也消失在夜色当中。
殷秀袖中的大手微微紧握,诗诗,再等我一日,此次让殷离带走你,是为了用除后患,殷祁的野心如此大,留下他我实在难以心安,他要天下我可以不管不顾,不过他要你,便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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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是你错过了我
诗艳色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眼前的景象很是熟悉,熟悉到曾经日日相对,娇小的身子蓦然坐直,见身上的衣服完好,随意扯过一旁的外袍披上,漂亮的眸子淡淡扫过四周,一株盛开的寒梅静静的摆放在墙角的案台之上,淡淡的梅花香带着清冷的味儿弥漫在内室中央。
诗艳色陡然明了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很熟悉的景象,曾经日日呆在此处,精心布置,细细雕琢,这里是当初她与殷离的新房,物品的摆放乃至是装潢一点都没有变,好似一切就只是她做了一个梦,梦醒了又回到了原处。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被殷祁带走了么,怎么会又回到了太子府邸,诗艳色诧异的起了身,轻轻推开门,远远的便闻到一旁小厨房内的阵阵食物诱人的香气,那时候因为她极爱殷离做的东西,殷离特意在她们新房不远的地方搭住了一个精致的厨房,而此刻,诗艳色缓步朝着那厨房的方向而去,静静的凝立在门口看着那厨房内忙碌的素白身影。
此刻的殷离好似和多年前没有一点变化,嘴角始终是温软如玉的浅笑,动作熟练,神情温软,洗手作羹汤这样的细活在他手里竟然别样的优雅动人,那个时候她就是被殷离做饭做菜的模样迷住,就觉得为何一个男子竟然连做饭都能够如此的优雅好看。
似乎察觉到诗艳色的目光,殷离突然回转过头,像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一样静然淡笑的对上诗艳色澄净的眼眸,嘴角笑意柔软了几丝,浓浓的宠溺令人忍不住心头一颤,殷离笑起来的模样很是好看,温润而又柔软,这样的笑最难以让女子拒绝,分明软又透着男子该有的硬朗和霸气,“醒了,饿了么,还有一道汤马上就能吃了,你先去梅园等着,我很快就端过来,那里已经生好了火不会冷的。”
殷离的嗓音分外的低哑温和,与诗艳色好似老夫老妻一样,此刻嘱咐了几句有低垂下头摆弄着手中的厨具。
那是他们还是新婚的时候,殷离常常会起来为她做饭做菜,而她则去摘梅准备,梅园里特意打造的透明小屋,既温暖,又可以清晰的看到雪花飘落看到梅花盛开的娇艳,那些都是殷离投她所好准备的,那个时候不得不说费劲了心思,而她也喜爱的紧,而此刻,再次重演,只觉得心境一片平和,就觉得眼前的一切陌生到好似千万年前的事情,已经起不了丝毫的波澜。人人都说诗君雅是心软的,唯有她自己知晓,她有多么的薄凉,否则在她决定放下之后岂能放的如此干净彻底,与殷离之间的过往当真如同死水无澜一般,再也起不了丝毫的波浪,她的冷,她的薄情表现在背叛,在欺骗,有些错误一旦犯了,就是她心口上那些抹不掉的伤疤,永远都愈合不了,也无法原谅。
盛象一直。见诗艳色未动,殷离将手中的汤碗放下,快速走至诗艳色的身旁,“怎么穿的如此单薄,还披上我的衣服,站到屋里去,这里油烟重又冷,你身子向来单薄,受不得风寒,若然又要病上十天半月,岂不是要让我心疼死。”殷离的声音透着几丝焦急,也不等诗艳色开口,将外袍包裹在诗艳色的身上,急急忙忙的将她推入了梅园之中,炭火早已烧上,此刻房中温暖如春,精致的玻璃房中处处摆放着她喜爱的梅花,室内尽是梅花的淡香,看来布置之人是费了一番心思,无论是摆放的位置还是数量都异样的赏心悦目,诗艳色觉得,殷离真的很懂得如何取悦一个女人,他温柔宠溺的时候能够让任何一个女人迷了心神,曾经的诗君雅,而现在的她只觉得心境一片平凉,因为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殷秀,在外人眼中殷秀如何她是不知晓,可是在她心中,那个男子便是她的命,她的心脏,随时随地都挂在她心中最柔软温暖的地方,一时半刻也忘不得。
“你先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殷秀低低的开口,就着诗艳色坐在一旁的软椅之上,方才匆匆忙忙的转身离去。
诗艳色静静的看着四周,也不拒绝,就那样淡然的看着,梅花已经盛开了,千树梅花在这样的雪地里盛开的分外娇艳好看,精致的玻璃房,面前殷离一样样端上来的精美膳食,每一处,每一样都是她曾经喜爱的,那男子温软如玉,脸上尽是俊逸温和的笑,好似这几年的时光一直停滞在原地,他们之间并未发生过任何不快的事情。
“尝尝看,合不合胃口。”殷离指了指桌上的饭菜,神情隐约透着几丝淡淡的担忧,好似在担心诗艳色不喜欢一样,第一次殷离替自己做饭可不是这样的神色,那时候他脸上也是这样温软的笑,可是神情淡然,胸有成竹,也是……怎么会一样,那个时候殷离是算计着她,算计的那样深,笃定她逃不开,逃不掉。
诗艳色将殷离递过来的筷子搁下,嘴角勾起一抹温软动人的浅笑,“多谢大皇子救命之恩,吃饭就不必了,秀尚在家中等我,我该走了。”
殷离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好似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以为只要他还向以前那样就能够让君儿回忆起以往他们的浓情幸福,可是此刻那女子一脸疏离冷漠的浅笑,即便近在眼前,也好似隔了千万载的光阴,可望而不可及。“君儿,我们不闹了好不好。”殷离勉强勾出一抹苦涩的浅笑,大手想要握住诗艳色的小手,却被诗艳色冷冷的避开,顿时僵硬在僵持在半空中半天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我以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大皇子……”后面那称呼诗艳色加重了嗓音。
殷离就觉得此刻有千万把刀在凌迟自己的心脏,疼的几乎要背过气去,“君儿,你还在气我对不对,当初是我错了,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好,只要你不离开我。”
“殷离,已经晚了,只要想到曾经我靠过的怀抱,躺过的胸膛,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几乎在同一时间那样亲密的依偎着我便会觉得恶心觉得肮脏,殷离,你我相识如此多载,你莫非不明白我诗君雅的性子不成。”后面一句话诗艳色嗓音清冷了几丝,“从你算计我诗君雅到那一刻开始,便注定你我再无可能,剩下的牵扯也不过你与我诗家之间的恩怨。”
“君儿,你是在报复我对不对,报复我曾经那样无情,那样辜负你,你不是说了若你不死,定要我不得好死,君儿,你只是因为恨我才会说出这样无情的话语对不对。”殷离大手颤抖的收回,他始终坚信的不过是与这个女子之间的夫妻情分,那样久,即便是他自己都沦陷其中,何况善良如同诗君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