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雕好似听明白了一样长鸣一声,果然,这金雕竟然如此通人性。诗君雁心中打定一个注意,搞不定那个高深莫测的桑落,至少要搞定他身边的一只小畜生,诗君雁从衣袍上撕下一根带子,然后缓缓靠近金雕,“我替你包扎伤口,然后再吹曲给你听,别动,乖乖的。”
那金雕眼眸依旧凌厉,不过倒是未抗拒诗君雁包扎的动作,只是腿受了伤,好似被什么利物抓过,诗君雁身上有香儿给的伤药,撒了些药粉在那金雕的腿上,然后替它绑上布条。
“金雕兄,俗话说的好,知恩要图报,你看我又给你吹曲,又给你包扎伤口,也算是你的恩人,你要报答我的对不对。”诗君雁一边说一边暗暗鄙视自己,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了,沦落到要算计一个畜生的卑鄙地步。
那金雕好似听懂了,又好似没有听懂,眸光中的凌厉和阴鹜散去,只是怔怔的瞪着诗君雁。
“帮我带封信出去。”诗君雁指了指金雕的腿,她初见桑落那日便是见桑落从金雕腿上拿过写着消息的布条,而且此处山谷如此深,若不是金雕这等生物哪里能够飞得那样高。
金雕依旧没有明白,诗君雁再次扯了一块布条,沾着地上的灰尘写了几个字然后作势要绑到金雕的腿上,这下金雕懂了,却是后退了一步,拒绝了诗君雁的动作。
诗君雁顿时就怒了,恨不得指着金雕狠狠骂一顿狼心狗肺的东西,可是对方是只畜生,是她自己居心不良能够怪谁,那金雕感觉到诗君雁气息的变化那阴鹜的眸子再次冷光聚集。
“那你告诉我哪里有酒喝总行了吧。”诗君雁赶紧将怒意压制了下去,她太心急了,一次不行总是还有下一次,只要慢慢打好关系,她就不信耐不何一个畜生,诗君雁的气息淡去,那金雕也褪去了冷意,依旧不解的望着诗君雁诗君雁做了个仰头喝酒的动作,那金雕扑着翅膀,看都未看一眼诗君雁便飞离而去。
“没良心的畜生……”诗君雁狠狠鄙夷了一番金雕,“总有一日扒光你的毛,让你做一直秃鹰。”w7by。
诗君雁的话刚刚落音便见那金雕又折了回来,不是吧,这么邪门,骂人的话都听得懂,诗君雁赶紧站直了身躯准备在金雕攻击的时候闪人,那金雕却只是朝着诗君雁叫了几声,然后又继续朝前飞,飞了一段距离见诗君雁没有跟上来,又折回,如此数次,最后那金雕干脆停在半空中,那眼神绝对是鄙夷,诗君雁很不想承认她在一只畜生眼中看到了鄙视,那鄙视还是冲着她来的。可是绝对没有错,那眼角微微上挑,分明就是目中无人外加鄙视。
“你要我跟着你。”诗君雁咬牙切齿的说道,她不能生气,同一只畜生生气算什么。
那金雕轻鸣了几声,只是看诗君雁的目光愈发的不屑和鄙夷,诗君雁恨得直想冲上去扒光了那畜生的毛,“小畜生,你嚣张,总有一日我拔了你的毛把你煮了。”
金雕自是听不懂,见诗君雁一脸轻佻邪气的笑,还以为诗君雁在夸赞它顿时欢快的扑腾了几下翅膀,那姿态愈发的高傲不可一世。
诗君雁这下圆满了,一只小畜生你还能指望它什么,“小畜生,瞧瞧你那得性,和你那没心没肺的主子一个熊样,给我识相点,否则有你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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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卿是佳人(9)
酒,果然是酒,而且一看那收藏的方式便知晓定然是好酒,诗君雁不知晓在这鸟不拉屎的山谷里竟然还藏着这么多的好酒,桑落果然会享受,美人美酒,享之不尽。舒骺豞匫
有种人一见酒便可暂时抛弃百般愁,而诗君雁便是这种人,虽说不是嗜酒如命,却也得日日小酌半杯,此刻许久不喝,倒是馋的厉害,诗君雁哪里还记得和一只畜生计较,几步便走到那藏酒的小屋内,抓起就近的一个酒壶,破了上面的封条,仰起头颅,橙色的酒水灌下,大部分的酒水沿着嘴角打落,浓稠的酒香弥漫开来。
诗君雁很少喝的如此畅快淋漓,酒是上好的酒,这年份至少是六十年份的汾酒,年份越久酒香越浓,一般汾酒到了二十年已然算得上佳酿,六十年份的极为少见,她还是当年巫族进贡之时,偷入皇宫浅饮那么几小杯,只可惜巫族当年也只进贡了一壶酒,而且年份还不足这么久,味道自然是差了许多。
而这里竟然藏了这么多的汾酒,桑落不过是是巫族的大长老,竟然比当皇帝还要有阵势,难怪为人如此目中无人。
“小畜生,不错,总算比你那没人性的主子有良心一点,至少还懂得知恩图报。”诗君雁清脆的笑声咯咯的响起,整个人斜倚在栏杆之上,一跃上了那栏杆,时不时仰起头颅灌酒,一壶见底,又捞起另外一壶。
“你在做什么?”清冷的男声低低的响起。桑落站在门口的位置,颀长的身子挡住了月色清冷的光泽,室内瞬间陷入了黑暗,那女子岂止是放肆,根本就是胆大包天,他从未见女子如此喝过酒,如同山野莽夫一般,捏起酒壶便大口灌,喝的那叫一个畅快淋漓,价值千金的酒水大多打在地上,也不见那女子半分动容,衣襟微微敞开,那喝酒的姿势喝酒大多洒在身上,濡湿了胸前的大片衣裳,那女子动作狂野放肆,衣襟里漂亮的蝴蝶锁骨若隐若现,发丝仅用一个发带绑起,鬓角有发丝垂落,沾着酒水盈盈发亮,偶尔发丝垂入衣襟内,扫过那漂亮的蝴蝶锁骨,留下湿润的痕迹,女子唇瓣因为酒色的渲染异常的水润好看,双颊酡红,眉目似睁未睁,好似有了几分醉意,迷蒙微醺,那本就灿亮的眸子竟是比任何时候都要亮一些,染着清晨的朝阳,好似碎了一地的阳光尽数落入她的眼眸,温暖迷人灿烂,桑落一瞬间有种想要将眼睛遮起来的错觉,那样是不是他就不会被那灿烂的阳光刺得一阵心悸。那哪里是女子,也不似男子,就一只穿梭于时空的妖精,带着一身的邪气与轻佻,时不时露出妖精的原形。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子将那狂野的喝酒姿态表现的那样好看。他甚至有些后悔,好似自己打断了一副漂亮至极的场景。
诗君雁正喝的欢快,喝酒的诗君雁向来好讲话,加之她此刻有些微醺,当下勾起一抹灿烂的浅笑,“来,陪我喝一杯,一人喝酒虽然畅快淋漓,但不如两人喝酒畅谈来的纵情肆意。”反应快速意识,等到将手中的酒壶丢出去,诗君雁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那声音来自于谁。w7by。
桑落一手接住诗君雁抛过来的酒壶,仰起头颅,橙色的酒水顺着嘴角滴落,诗君雁看的有些发怔,不由得想起那日里桑落喝茶的姿态,从容优雅,好似一幅水墨画,轻描淡写,清新隽永,而此刻的桑落,好似多了几丝人气,至少那喝酒的狂野姿态,在诗君雁看来比那神仙一般的从容优雅来得好看,及地的发丝沾了满室清冷的月色随着冰凉的夜风一荡一荡,酒壶遮掩住桑落的面容有些看不清楚他此刻脸上的神态,只是那份气息好似没有多大的变化,依旧清冷疏离,无形中透着一股迫人的危险凉意。
“不是要喝一杯么?”桑落将手中的酒壶抛回诗君雁的手中低低的开口,眉目依旧温和,唇瓣因着酒水的渲染亮晶晶的分外好看,诗君雁这下看清楚了桑落的面容,那男子斜斜的依靠在门口,让月光足以透过他身形投影而入,刚好洒了那凝立在门口的男子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