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明日是大喜的日子,你该开心才是,何况一日是我诗家的女儿,就终生都是,你若是舍不得女儿,就让殷秀焦急着等着便是。”诗静轩酷酷的开口,显然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殷秀的痛苦之上,而且乐此不疲,逮着机会就落井下石,谁让殷秀知晓他那么多的秘密,实在是可恨。而且还一日之内将他请来的男子全部弄得干干净净,简直就是不讨人喜吗。
“娘亲,爹爹说的有理,反正我诗家的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诗诗和雁儿还小,再等几载一同成亲还能双喜临门。”诗君崎自然舍不得自家的宝贝嫁给殷秀,那心思分明和丞相大人一样。
“再等几年,我的好女婿还不得被你们几个人给整死去。”白落落白了一眼诗静轩,显然对于他的那些小心思看的一清二楚。
“娘亲,我与大哥不是还单着,就没有看到娘亲说要替我和大哥张罗下,人家都是重男轻女,娘亲就是重女轻男。”诗君崎叹了口气,一脸的哀怨。
“大男人的连妻子都找不到还好意思说出来,我不管,我就偏心,就管着我两个宝贝女儿就好。”白落落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诗君崎有些哭笑不得,他的娘亲有时候真的太过于可爱,也只有爹爹受得了。
“大哥不是有素素了么,话说大哥什么时候和素素办事啊,素素那么好的女子,若然被别人拐走了,大哥不得哭死去。”诗艳色低低调笑道,她知晓娘亲他们都在故作放松,明日她就要嫁给别人,娘亲他们是舍不得吧。又不想让自己发现,方才一味开着玩笑。
“有大嫂了么,我怎么没有看到。”诗君雁有些诧异的问道。。
“没看到肯定听闻过,北陵的寒远素公主。”诗艳色淡笑道。
“竟然有人会喜欢大哥这样的闷葫芦。”诗君雁有些吃惊的说道。
雁儿那调皮的话语惹得众人大笑,诗君翼似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浮起一抹可疑的晕红,不过眸光到是愈发的柔软,说到底他已经将近一月没有见到素素了,不知道她可好,有没有好好照顾好自己,想到此处,就觉得心中柔软的不行,脑海中尽是那女子浅笑嫣然的艳丽模样,甚至恨不得立马将她带在身边才好。
“娘亲,三姐,什么叫做铁汉柔情今日我算是见识到了。”诗君雁一天调侃的盯着诗君翼。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诗君翼的身上,诗君翼脸彻底红了,若不是皮肤略显黑的话,只怕效果愈加的明显。
“可怜我孤家寡人没人疼啊。”诗君崎叹了口气,神情略显哀怨。
“那是二哥眼界太高,喜欢二哥的女子不是多了去了。”诗君雁嗤之以鼻的说道,“若然二哥都找不到妻子,沧祁的男人岂不是都要孤老一生了。”
“这句话中听。”诗君崎笑的眯了眼睛。
“一晃就是二十几年过去了,孩子们都长大了,都要了成亲生子的年龄了,娘亲我闲着没事,就盼着有个孙子和外孙颐养天年了。”白落落有些感叹的说道,那时候都是一个个红红的小婴儿,如今却成长了顶天立地的模样。
“娘亲还很年轻呢,一点都不老,而且很漂亮,爹爹是不是。”诗艳色整个人都要腻在白落落的身上,软软的嗓音带着几丝撒娇的味儿,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诗君雁的方向,果然见到诗君雁眸光微暗。
“落落自然是最好的。”诗静轩淡淡一笑,眉目间尽是宠溺的柔光,微微倾下身子蹲在白落落的身前,大手紧紧握着白落落的小手,“落落,这么多年辛苦你了,我答应你,等我解决手边的事情,以后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至于孩子们,他们都长大了,何须你我再担忧,诗家的男儿如狼,诗家的女儿如狐,孩子们自有孩子们的福气。”
“静轩能够嫁给你是我此生最幸运的事情,一点都不觉得辛苦。”白落落眼眶微微湿润,即便当初身处地牢她也没有觉得苦过,因为她知道静轩就在不远的地方,静静的守着她,她若疼痛,静轩必然百倍受苦。
诗艳色从小最艳羡的便是爹爹与娘亲的恩爱,无论经历多少时间的沉淀,无论经历过怎样的大起大落,荣华富贵,他们的感情始终澄净如初,那时候她便暗暗发誓,若然成亲,定然要与娘亲和爹爹一样恩爱白首,只是那一次她看走了眼,而这一次她觉得她是真的找到了。
“明日就是诗诗成亲的日子,今日就不要说些感伤的话语,弄得新娘子哭红了眼睛就不好看了。”诗君翼软软的开口,心底到底是舍不得,自小最疼爱的小丫头终于找到她的归宿了,本该是件开心的事情,却难免觉得不舍。
“瞧我……”白落落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诗诗,夫妻如莲藕,即便藕断依旧连着丝,夫妻相处贵在互信。”
“夫妻乃是一体,不分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以互相磨合,互相改变,切记不要失了自我。”诗静轩一脸凝重的叮嘱。
“诗诗,疼惜自己之人才能招人疼惜。”诗君翼声音微微低沉,紧紧的抱了抱诗艳色,他家的宝贝,他家的丫头,他自小搁在心尖上疼惜的人儿。
“丫头,二哥永远在这里,你想怎么招二哥都给你撑腰。”诗君崎似乎说不出那些叮嘱的话语,那样会让他觉得他的丫头一下子离了他好远。
“三姐,努力幸福。”诗君雁眼眶微红,头颅静静的靠在诗君翼的手腕之上。
“我会幸福一辈子。”诗艳色低低的开口,声音微微哽塞,她带着家人的叮嘱,家人浓厚的爱嫁给她最爱的男子,岂会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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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血债要血偿
太子府。
梅园,寸草不生的焦土之上,殷离席地而坐,周边散落着无数酒壶,男子双目染血通红,眼底有着深浓的黑晕,好似很多日都没有沐浴清理过,胡须凌乱,白衣布满了泥土褶皱,整个人像是落魄的流浪之徒,狼狈颓废不堪。
“大皇子,我们所有的商业来往全部被诗家的诗君崎冻结,不知道他怎么会和沧祁首富秦旭来往密切,我们的大单秦旭手中不少,他先前开了虎口,下个不少大单,他一反悔导致我们所有的商品全部滞留,秦旭赔偿的违约金远远不足商品的成品价,现在所有的的店面都在亏损,诗家连同秦旭扰乱市场价格,我们降价,他们降的更低,甚至开出高额薪水挖走了我们不少精英之才,很多店面已经支撑不下去,请大皇子定夺。”一商人作扮的中年男子低声禀告道,头颅垂着,根本不敢去看殷离的眼睛,曾经意气风发,温软如玉的大皇子如今怎么会颓废成这般模样。
殷离连头都未抬,好似没有听到那男子的话语一样,眼眸里哪里还有半分清明,浑浊的好似混了浆糊,粘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