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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第1页)

扰乱到忘了这样重要的事情。

“原来小叔侄喜欢稻花香的少年,难怪那些千姿百态的少女都要黯然凋零。”桑弥唇角似擎着一抹兴味的浅笑,落在诗君雁身上的目光也不如先前那样有所保留,此刻完全是毫无遮掩的兴趣,那是**,诗君雁看得真切。

误会了么,误会桑落与她关系不清不楚,也是那样暧昧的场景是谁都会误会吧,不过诗君雁倒是无所谓,反正她也不在意什么名节,只是还有机会找桑弥帮忙么。

桑弥火热的目光直直的落在诗君雁的脖颈之上,看的诗君雁浑身都觉得不适,她记得那里齿痕未消,那是桑落那日里啃咬留下来的,虽然已经结疤脱落,只留下淡淡的粉色,平日里衣襟和发丝遮掩住,今日被这衣袍一扯一动想必是露了出来。诗君雁紧了紧衣袍,将那齿痕遮掩住,对于桑弥的眼神她没有兴致去琢磨,对于桑弥的误会她也没有兴致去点破,只是那声小叔侄让她微微诧异,桑落看起来比桑弥也大不了几岁,桑落看起来最多三十四五,而桑弥起码也有二十六七,这叔侄竟然倒着来的,难怪桑家与巫族有如此多人不满,桑落却是没有资格。

“出去,别让我动手。”桑落冷了嗓音,已然从软榻上走了下来,目光却似冷了几分。13857547w8yp。

桑弥脸上的笑意深浓了几分,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诗君雁方才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原地,桑弥离开窗台的瞬间,窗门啪的一声合上,惊得诗君雁心中一跳。

☆、第二十九章 卿是佳第人(29)

桑落就坐在桌旁喝茶,即便是冷掉的开水桑落也喝得极为优雅好看,骨骼分明的长指捏着青花瓷杯,小口小口像是喝着某种名贵的名茶一样。舒骺豞匫

诗君雁整理好衣物手里紧捏着桑落的外套,是进一步好,还是退一步好,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她哪里知晓桑落会半夜三更来找她,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情况,还是他早已看穿她与桑弥的约定,想到此处诗君雁心中微微有些恼怒,自己在桑落面前好似一点**都没有,什么事情都被他看得通透,不仅如此,她还必须受束与桑落,容不得半分的反抗,这让桀骜不羁惯了的诗君雁已然颇为恼火,而毫无**更是让她恼怒至极。

将衣袍毫不客气的丢到桑落的面前,冷着一张脸坐到桑落的对面。

桑落微微一愣,对于丢在身上的衣袍也不管不顾,衣袍顺着他的手臂滑落在地,若然放在以往,这个女子定然是想着如何讨好自己,或是为自己找借口掩盖,要么就干脆肆无忌惮的承认,像今日这般恼羞成怒倒是头一遭,仿佛做错事情的人是他一样。

“我累了,桑主子请回吧。”诗君雁低低的开口,对上桑落深邃不可见底的眸子她心中实在没底,那眸子太过于犀利通透,让她无所遁形,这种感觉她很不喜欢。

“我劝你最好消了让桑弥帮你传消息的念头。”桑落低低的开口,原本散发出来的怒意反倒消了去,便觉得那女子恼羞成怒的模样别有一番意思。

“你既然知道就该知晓我决定的事情绝对不会改变,还是桑主子改变主意打算亲自替我传消息回去。”诗君雁见桑落挑明也不打算拐弯抹角,与桑落说话,再多的弯路都是多此一举,他一句话便可以打得你溃不成军,这是诗君雁几次积累下来的经验。wx31。

“他有龙阳之好。”桑落挑了挑眉,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搁下,话语不清不淡。

“与我何干,我又不是……”诗君雁先是没好气的开口,然后一愣,转而想起桑弥那带着**的眼神和充满势在必得气势的话语,原来他是将自己当成男子,然后被看上了,诗君雁蓦然觉得有些呕心,她虽然一直做男子装扮,可也难以接受自己被当成一个男人被另外一个男人看上。“恶心……”诗君雁咬牙切齿的说道,难怪桑弥对自己示好,她若非心急也不至于孤注一掷。14050007

“四少,没有我的吩咐,他们谁也不敢帮你传半分消息,莫不是香儿的事情你还没有受到教训。”桑落低低的开口,虽然不带愠怒和冷意,可是那话中的警告意味颇浓。

诗君雁眉目微微眯起,袖中的小手微微紧握,桑落的意思是即便他们想要背叛桑落,但是在他未死之前,他的人便不敢有半分其他的举措。“君雁受教了。”

桑落并未再答话,只是淡淡的睨了一眼诗君雁,转而头也不回的出了内室,诗君雁抓起桌上的杯子便一饮而尽,转而想到这个杯子是刚才桑落用来喝茶的,顿时恼怒的将杯子丢出了窗外,诗君雁一直到第二日离开都没有再正眼看过桑弥一眼,这让一路随行的桑弥很是诧异,究竟自己是哪里触怒了诗君雁,让她看自己的眼神都觉得脏。诗君雁越是冷漠,桑弥便越是热情,他越是热情,诗君雁便愈发觉得肮脏,最后实在受不住搬出了桑落,直到桑落出面,桑弥才算是罢了手。

一路上因为桑弥的介入,让诗君雁忙着躲避桑弥,倒是没有时间去想如何逃离桑落,如此一路入了巫族桑家,桑家是巫族最古老的家族,沉静古朴,朱红的大门透着一股压迫人心的古老气息,桑家位居巫族最偏僻之地,后临悬崖峭壁,前临河川,左右乃是迷雾重生的密林,湿润,似带着枯木腐朽的沉闷气息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散,朱红大门前黑压压的跪了一地人,远远一望怕是有三四百人,在进入巫族之后桑落便再次让清脂照顾她的起居,具清脂所说有资格跪在这里的还是桑家本家之人,至于其他旁支则居住在山下的城镇内,起码有一千人不等,如此阵容,难怪桑落如此嚣张冷傲,只是如此大的家族,亲情又有多少。她诗家加上旁支也算是极大,不过除了本家其他来往的并不算多。而桑落要在如此多人中金鸡独立,甚至以后辈的身份荣登大长老之位,想来桑落的手段有多厉害。

没有人说话,带头的乃是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满脸皱纹,看来已然上了年纪,手拄拐杖,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由此而下,或是年老或是年轻,更有小的还在襁褓之中,清脂说大长老鲜少回族,若然回族,本族之人只要在巫族之内便必须半个时辰赶回来迎接,否则族规处置,带头的乃是桑家如今辈分最高,算起来是桑落的太爷爷,桑落的父母也跪在其中,不过被人群淹没着诗君雁几乎看不到。何况,诗君雁根本无法挪开眼,有桑落在的地方,那个男人有着一股让人挪不开目光的冷傲气息,仿佛只要有他在,其他的不过是可有可无的陪衬。

诗君雁远远的跟在桑落的身后,只见那男子一袭最朴素的藏青色长袍,长及脚裸的发丝随意的散在身后,随着他从容不迫的步伐起伏,发丝微微荡漾,空气中那股枯木腐朽的气息似乎被一股淡淡的清茶香覆盖,男子身形极高,单薄瘦削,背却挺得笔直,即便看不到桑落的面容,诗君雁也可以猜到此刻桑落的神情,必然是那惯有的温软浅笑,眉目弯弯,唇角上扬,公子翩翩,丰神如玉,好似那天边的月亮,世外的仙人。若然靠近些,必然可以感觉到那男子温软背后的疏离和冷漠,那么深,深到无法触及,无法仰望。那是桑落从骨子里散发的气质,冷傲,危险,迫人,那是唯我独尊的旁若无人。

只见他步伐优雅从容,神情温软如玉,缓缓从人群中而过,仿佛高高在上的天神俯视着渺小的众生。

诗君雁突然觉得眼前的桑落很遥远,本来桑落给她的感觉就是难以亲近的遥远,此刻似乎更加的远,原本还是在目光所及的天边,此刻仿佛到了云层之后的九重天,即便拨开云层也再是仰望不到,此刻的桑落似乎哪里不一样了,即便是一样的神态,一样的淡笑,诗君雁却感觉到了那份疏离,竟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深,深得好似带着厌恶,带着令人心颤的孤寂,孤独这样的感觉似乎不适合桑落那样的人,可是从他身上散发又让人觉得那样理所当然,那样高高在上冷傲孤僻的人似乎本该站在最遥远的地方,一个人孤独无依,孤独到死。诗君雁蓦然觉得心中一紧,某个地方生生的抽疼着,那种类似于心疼的情愫一瞬间死死揪住她的心神。

袖中的小手一点点紧握成拳,她莫不是疯了,桑落那样的人哪里轮得到她去心疼,现在受制于人的可是她,而非桑落,何况要心疼桑落的人何其多,她又算什么,充其量只不过桑落手中重要的一颗棋子,而她生为棋子,却连棋子的作用都不知道。她连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知道,还谈什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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