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白衣公子翩翩走来,戒嗔挡在若兰面前,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道:“这丫头太调皮了,惊扰了陈公子,真是抱歉,还望公子见谅。”
陈少柏瞅着面前的和尚,他虽然满面笑容,但那笑容里却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嘴里说着抱歉,但那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道歉。
好在陈少柏也不计较,只是微微一笑,道:“两位是来为令妹治病的吗?这位想必就是若兰姑娘吧,在下闻说姑娘是华佗再世,不知令妹的病情,女神医可有把握?”
若兰听他唤自己深意,顿时涨红了脸,怯怯的瞟了戒嗔的后脑勺一眼,偷偷摆手道:“陈公子别这么说,令妹只需再调养几日便无大碍。唔……那个,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若兰说着,一把拉起戒嗔的手,飞也似的逃了。
“姑娘……”
陈少柏伸出手,想挽留若兰,品一杯茶,那姑娘却像翩跹的蝶儿似的飞走了。
留在陈少柏脑海中的,是她指着锦鲤时笑意盈盈的脸蛋,还有刚才羞红了的脸,如果他没猜错,那应该是害羞吧。
陈少柏若有所思的一笑,清澈的瞳仁中有淡淡的笑意。
出了陈府,戒嗔瞟一眼若兰,问:“你刚才脸红什么?……哦,莫不是在陈公子面前害羞了?”
“才不是呢!”若兰跺脚。
戒嗔挑眉,“嗯?那是?”
“他在你面前说我是女神医……人家多尴尬啊!”
若兰捂脸,无限小声的说:“其实神医是小七哥哥你才对,我好心虚啊!”
戒嗔淡淡一笑:“原来你还会害羞呢。”
若兰点头:“当然了,我可是很有自知者明的……嗯?小七哥哥你说什么?”
戒嗔含笑指着前面的酒楼,道:“饿不饿?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填饱肚子。”
酒楼门口,小二殷勤的引着两人上楼道:“客官,您二位楼上雅间请!”
依着戒嗔的意思,两人本该包一个雅间。不过若兰执意要坐在外间,好凭栏赏景,戒嗔也就依了她。
后来戒嗔常常想,若是当时自己坚持进雅间,大概就没有后来的事情。
不过,人世间的事情,又哪里说的清楚呢。
陈老爷给了若兰不菲的出诊费,加上她近日出诊收了不少银子,总觉得对小七于心有愧,又知道他向来馋酒,便吩咐小二上最好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