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乾看着鲤子卞母亲井井有条的切着土豆问:“是一直都如此,还是?。。。。。。”
“也不是,有时糊涂有时清醒。”
原来是阿尔兹海默症,苏乾心中了然,道:“我看并非癫症,只是年纪大了偶尔糊涂罢了。”
鲤子卞觉得稀奇:“你还会看病?”
苏乾笑笑:“也不是,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病症。”
鲤子卞将老妪扶进里屋又听到“乒乒乓乓”一阵响动,笑着解释:“一定当你二人是我那两个哥哥回来了,给你们做饭呢。”
“你不是独子?”
“不是,我还有两个哥哥。”鲤子卞为二人斟上茶水,又将歪了的茶盏摆整齐,道:“前些年虚南国的国师征召强兵,他二人便去了,我那时因为年纪小,没走!就留在母亲身边了。”
“他们现在在何地?”薄遥忽然开口。
鲤子卞摇摇头:“不知道,听说前些年莫邪国攻打虚南边境,虚南派了强军抵抗,这一支强军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仗是打赢了,人也都没了音信。”
见薄遥主动搭话,鲤子卞忙问:“薄公子既然穿着坤山贵胄的衣服,想必身份并不简单,你可知当年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鲤子卞话还没说完,薄遥就生硬的给了他答案。
沉默了一阵,薄遥抬眼看着鲤子卞突然道:“你也莫要再抱什么希望,也许人已经没了。”
苏乾闻言心中一凛,恨不能上去抽他俩耳刮子。。。。。。见鲤子卞瞠目结舌的盯着薄遥,忙道:“你别听他胡说,他这人不坏,就是说话难听点。”随即转头对薄遥道:“你知道什么!这里又不是坤山,没听鲤兄说仗打赢了吗?既然所有人都没回来肯定是在镇守边防为国效力!”
“就是活着也等于死了,人不人鬼不鬼,与死了有什么区别?”
“。。。。。。”
“。。。。。。”
苏乾和鲤子卞愣愣的看着薄遥那张云淡风轻的脸,嘴里吐着莫名其妙的恶毒言语,久久无法平息。
苏乾与薄遥相处虽不久,但也不是一天两天,他这人不像自己,话稠!甚至是有时一天说的话十个手指都能数的过来,此时却不知道怎么了?没人招没人惹,自顾自说的起劲儿。。。。。。
“薄公子难道知道什么?”鲤子卞放下茶盏死死盯着薄遥。
“不知道。”
好么。。。。。。垃圾悬疑片怎么拍出来的?就是这种前面吊足了观众胃口,最后整一个开放式结局!多少人为了显摆自己文人那点腐臭的面子,一个细节一个细节深耕细挖,总结中心思想,岂不知只是编剧实在编不出什么好的结局,任由大众自作聪明罢了。
苏乾倒不是心里对薄遥有什么不满,只是觉得事关他人亲人生死,的确不该随意发言。
为了缓解尴尬,他立马张罗起来:“来来来,喝茶!”
苏乾茶盏刚刚端起,突然“啪”的一声,一把宽大的刀鞘将茶盏打到了一边,鲤子卞面色唰白慌忙起身。
苏乾没回头便知道是樊大,只是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
刚一转头苏乾换了张脸,笑得灿烂,往日他还真不是个谄媚的性子,只是眼前因为钱,有求于人,才暗暗对自己道:“脸乃身外之物可要可不要,钱乃必要之物,必须得要!”
没想到樊大脾气异常爆裂,二话没说一把压着他的脑袋,将他按在桌子上,刀往旁边一扔,一手向后扯起苏乾两个手腕用力往上一掰,苏乾顿时疼的蹬了腿:“大大大。。。。。。。大哥,饶命大哥!”
苏乾侧着头趴在桌上,五官都变了形,面前是坐的纹丝不动,默默看着他的薄遥。
苏乾泪花奔涌,感觉咯吱窝都要被撕裂了,这樊大如果再用一点儿力,自己这双臂绝对就给折成翅膀了。。。。。。
苏乾哀嚎:“有话好说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