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死了吗?”苏乾嘴张的拳头大。
“死了?哈哈哈哈哈!”田喜子一掌拍在苏乾背上,将他拍的往前趔趄半步,乐道:“俺田喜子福大命大,怎么可能随便就死了?不过此事还是要感谢苏兄弟!”
“感谢我?”苏乾反应不过来。
田喜子一把将僵硬的苏乾按回凳子上,道:“水熊局作为富家玄士闲暇之乐,看似只是个游戏,实则也是各豪门望族通过自家公子,与其他势力相护探底结交的手段,薄小公子本就是废皇之子,自然更要为废府立威,为了保下你,必须要有替死鬼,除了俺田喜子,自然找不到更为合适的人!”
“保下我?”苏乾蹙眉:“你是说,打从我入了薄府,他就没想杀我?”
“看来俺苏兄弟仍被蒙在鼓里!”
“田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若是俺没猜错,薄小公子应该是故意将你带回薄府,薄小公子为了将你留在身边,这才以俺家小儿与俺田喜子的命作为交换演了这么一出,苏兄弟不知,薄府深墙之下尽是前朝的秘密,少有水熊局这种私乐游戏,便是一个普通小厮都是要自小培养知根知底才能进府,薄小公子看似是废府家主,实则是那沁妃全权把控,不知苏兄弟身上有什么秘密,薄小公子才想了这种掩人耳目的办法引你入府。”
秘密?苏乾暗忖,除了玄脉秘图,他还能有什么秘密?
可是玄脉秘图与他的关系,沁妃是知晓的,否则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从他口中探话,既然他入薄府沁妃知道,那么他们母子二人又防的是谁?难道是当今圣皇?
而为了让他正大光明的呆在薄遥身旁,水熊局这一计到底是演给谁看的?
田喜子:“苏兄弟!苏兄弟?”
苏乾忽然回过神:“可是我明明看到那一剑。。。。。。”
田喜子摆摆手,笑道:“寒松剑法精准,只伤了俺的皮肉,如果不挨这么一下,寿府两位公子又可会轻易善罢甘休?苏兄弟不要担心,若不是苏兄弟,俺田喜子说不定也早就命归黄泉了!”
田夫人也含着盈盈热泪,上前斟茶,道:“若不是苏兄弟,俺家孩子现在指不定是什么样子。”
苏乾心如乱麻,木讷道:“看来大哥嫂子该谢的不是我,而是他。。。。。。”
苏乾陷入了新一轮的迷茫与纠结中,迷茫的是,曾经他以为薄遥接近他就是为了那坤山玄脉秘图,可是这一阵子,这种想法早已在他心中动摇,他虽与玄脉秘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但是薄遥对他似乎并不仅于此。
纠结的是,先不论其他,田喜子的事情从头至尾,他对薄遥似乎都有所误会,而今看着田喜子一家和睦美满,一颗心放下的同时又空荡荡的,玄海之境属于自己的归处又在何方?
“苏兄弟!”田喜子拍了拍苏乾后背,道:“俺知道你放心不下俺和你嫂子,但如今托你的福,俺们一家三口才能重聚,从今以后,兄弟一句话,田喜子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
聚散匆匆,云边孤雁,水上浮萍,身似浮云,心如飞絮。。。。。。这些踩不实的空虚感,此刻在苏乾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种感觉很熟悉,从母亲离开后,他就形同虚影,似乎哪里都没有他的落脚之地,而今了却了一桩心事,好像心情并未因此明朗多少。。。。。。
苏乾有些气闷,当初薄遥非要带自己回坤山,如今看来自己对他来说,也没有多么重要。。。。。。早知这样,他不如留在虚南,守着锦稷和鲤婆婆,方能有一隅安身之地。
苏乾不是没想过去找鲤子卞他们,但想到自己曾经毅然决然拒绝了薄遥回薄府,此时让他知晓自己无处可去,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只能沿着坤山的白壁街巷漫无目的的溜达。
“咕。。。。。。”
苏乾揉了揉肚子。
“老板来个饼。”
“一两银子。”
“一两?”苏乾瞪大眼睛:“一个饼?”
卖饼的老板鄙夷道:“这可是上等玄谷做的饼,看公子你玄气不低,怎的一个饼都买不起?”
“玄气高低与有钱没钱有什么关系?”
坤山物价高,苏乾不是不知道,只是第一次买东西就遇到了漫天要价,心中不免窝火。
卖饼的老板道:“公子既是坤山玄士又怎会不知这些年玄谷紧缺,其他国家狮子大开口,咱们圣皇为了保一时安宁有求必应,坤山的老百姓一斗谷子添一粒,对于那些达官贵人来说无足轻重,饿肚子的不在少数!如今能吃的上我这上等玄谷烙的饼已然不易,公子也就别再嫌贵,小的我也得养家糊口。。。。。。。”
“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