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乾被称为老板,倒是乐呵,但看了眼不远处半个脑袋都要隐去的蛟龙,正色道:“姑娘这是又来寻宠物了?豹子都不够玩?怎的是瞧上这小蛟了?”
“你二人是何身份?为何要剿杀这条蛟龙?”
苏乾诮道:“你又是何身份?动物园保安?”
“保安?”
簪花姑娘不明所以,登时来了气,又要举鞭,怎奈薄遥剑刃抵在颈间,还未触到利刃便感受到了肃杀之气,堪堪又放下手臂,道:“你二人过桥便过,我可保你们平安,只是这蛟不可碰!”
这倒是好笑了,苏乾挑眉,甚觉有趣,上下打量女子,一看便知她根本不是坤山人士,在薄遥面前说“保平安”三个字,似乎有些夜郎自大。
一方土地一方神,还真别拿土地老不当爷!薄遥便是废皇子也是个留着薄家血脉的皇亲国戚,更是夜行匪的老大,小小女子口气倒是比脚气还大!
只是听她的意思,似乎是知道怎么应对这小蛟?
苏乾心生一计,轻轻按下薄遥手臂,道:“姑娘既然能保我二人平安过桥,那再好不过,我们便也不多生事端,正巧我二人有要事在身,那明日就有劳姑娘开路。”
薄遥亦是退了一步,冷冷的看着她。
“好!一言为定,明日辰时,我在天水桥等着二位。”说完她转身便走。
“姑娘!”苏乾忽而唤道。
簪花姑娘停下脚回头看着苏乾,带了怒意:“还有何事?”
苏乾笑的春花烂漫:“姑娘还未告知姓名。”
簪花姑娘不悦:“今日你未伤此蛟,明日我带你过河,你来我往已经两清,不用知晓彼此姓名。”
苏乾挑唇,勾出好看的弧线,笑道:“姑娘上辈子难不成是个天平,什么都要算的清清楚楚?问姑娘姓名,只是觉得既然屡次碰面,便是缘分,既然如此不如交个朋友?”
“哼!”簪花姑娘冷笑:“朋友?是敌是友还未可知!”
说完她几步闪进了河边的幽林,再看河中的小蛟龙,也不见了踪影。
“这么潇洒?”
苏乾玩味一阵,才将目送簪花姑娘的眼神折了回来,却发现身旁人不见了,再一回头,那抹淡雅的藕粉色已然离自己百米之遥。
苏乾怔了怔,急忙唤道:“怎么走了?等等我啊!”
“喂,你又怎么了?”
苏乾从薄遥左边闪到右边,大步紧追身前这风一般的男子,薄遥本就腿长,玄气又较常人深厚,行了几分钟,苏乾便已经气喘吁吁,他从薄遥身侧挪到身前,挡了数下,直到死死堵住薄遥的去路,才让对方停下脚步。
“何事?”
欠费脸上线,外面还罩了一层寒冰,一双眸子如黑水潭深不见底,冷冷的盯着苏乾。
苏乾实在捉摸不透哪里又惹到了这小公子,被这么一看顿时浑身不自在,结巴道:“你。。。。。。你怎么了嘛?刚还。。。。。。好好地,有什么事儿,咱鸡蛋壳擦屁股,嘎吧稀脆的。。。。。。说出来多好!”
薄遥脸上又暗了几分,狠狠吐出两个字:“走开!”
“因为刚才的事情?哎呀,你听我说!我方才突然想起来这姑娘身上的香味,赵钦之身上也有,觉得奇怪,想查一查,这才说明日让她保我二人安全!”
苏乾知道薄遥好面子,一定是因为让一个姑娘护送,丢了他的脸,他才大动肝火,忙道:“你没发现此事很奇怪吗?这姑娘口中说着不要杀那小蛟龙,可是又与赵钦之这个恨不能亲手为妻儿报仇的冤亲有瓜葛,到底是为什么?”
“走开!”
薄遥咬腮的动作被苏乾察觉到,这是气大了?这事有这么可气?
苏乾一阵急躁,根根发丝都弯成了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