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听到。”勤亦可比勤非老实多了,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勤非白他一眼:“没趣,你晓得的还不如我多呢!”
勤亦也有些好奇,憋了憋没稳住,问他:“你都知道些什么?”
“你知道这位大哥姓甚名甚吗?”
“不就是叫景伏城吗?”
“你知道啊!”勤非惊掉下巴,紧接着又发现他神色迷茫,一脸无语,“景伏城的名头你没听说过?少年将军!十八那年与鞑靼数万骑兵大战,只领着几百将士,便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勤亦瞠目:“就他?”
“不败神话!”勤非激动道,“他确实手上沾染无数鲜血,可那都是为了保家卫国啊,此番从边关回京,据说那鲜花从城外百米铺进了皇城,万民夹道欢迎,更有甚者跪拜高呼,受尽景仰。”
勤亦手上提溜着的水桶洒了些水到外头去,一时间竟有些拿不住了。
勤非推着勤亦继续往前:“傻站着干什么,咱近点去看他打拳,指不定能学到点什么。”
勤亦被他推着走近了,刚一过去,便见景伏城停了下来,一只手扶着亭柱,随意将脸上的汗渍拭去,看向他,询问道:“现在可有吃食了?”
勤亦傻愣愣的:“有、有了。”
“哦。”景伏城站直了,“领我去吧。”
勤亦没动弹,勤非急得猛推他一把,然后极主动道:“景将军,我领着你去。”
“嗯。”景伏城随意的扫他一眼,道,“倒不至于只有几百将士,那时还是有个两三千骑兵的。”
勤非愣了一下,颇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小声道:“您都听到啦。”
勤亦反应过来,更是一张脸涨得通红。他俩离得那么远,这位耳朵到底是有多灵敏啊?这下可好,在人身后嚼耳根子,都被听了个一清二楚。
清粥一碗,馒头两个,青菜一碟,便是鸿鹄寺中的早膳,十年如一日的未曾改变。寺中小和尚们都吃得面无人色,难以下咽,偏坐在最里头的忘禅吃得平平淡淡,仿佛于他来说,吃饭不过是为了续命,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馒头刚吃完半个,门被推开,勤非大剌剌的将人给领进来,看到忘禅行了个礼,喊道:“师叔,我将景将军领来用膳。”
“嗯。”忘禅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勤非指了指一个比较正中间的位置:“景将军,您坐……”他话还没说完,便见景伏城已经越过人群,直抵忘禅的那张桌子,并丝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