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2016年5月19日02:15,市某酒吧门口。
酒吧打烊的时间,酒客们三五成群地走出酒吧,这时已经基本都有醉意了,只是有轻重之分,轻的,神志清醒,只是走路的重心有些不稳,步履紊乱;重的,神志不清,如烂泥般瘫在友人身上。
几名二十岁左右,打扮时尚的青年站在路边,他们其中一人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两个人搀扶着,嘴里叽里咕噜嘟囔着没人能听懂的胡话。
“今天本来是给你接风的,结果他喝成这德性。”一名染着灰白色头发的青年瞄了眼不省人事的同伴,然后看着身旁留着平头的青年,说道。
“这也怪不得他,自从大东你进去的这一年半,兄弟几个混的都不好,他的妞也跑了,这不是看你出来了,他高兴啊,等着你带兄弟几个东山再起。”另一名染着紫色头发的青年说道。
“我明白,放心吧,只要哥几个敢拼敢干,以后肯定能天天吃香的,喝辣的。”留着平头的青年高声说道。
“行啊,等明天我们好好计划计划。”灰白色头发的青年说道。
“没问题,你们先送他回去吧。”平头青年看了眼酩酊大醉的同伴,说道。
“那你呢?”
平头青年脸上露出猥琐的淫笑,说道:“我先散散步,透透酒气,然后去找妞泄泄火,在里面都快把我憋死了。”
“是找‘芳姐’吧,哈哈…”
“小心她把你给‘榨干’了。”
“我愿意,哈哈……”平头青年一脸得意的淫笑。
“那我们就不耽误你快活了,先走了。”
“走吧,走吧。”
待同伴上车后,平头青年转身独自沿着街道散步。
远离酒吧的凌晨街道上安静了许多,平头青年点燃一支烟,边抽边走,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就在他完全处于放松状态的拐到一条寂静无人的路上时,突然一个黑影以飞快的速度窜到了他的身后,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黑暗中的“武器”已经朝他的脑袋重重砸了下来,他连“啊”的惨叫都没发出来,就已经晕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一辆白色的面包车驶到了事发地点,从车上下来两名头戴黑色面罩的人,帮着黑影一起用扎带捆住了平头青年的手脚,并用胶带封住了他的嘴,然后三人一起把他抬着塞进了后备箱内,上车离开。
整个过程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演练,三个人,不对,应该是四个人,因为还有一名司机没有下车,他们配合熟练,分工明确,从打晕到车开走,仅仅用了短短的几十秒时间。相信就算是白天,他们也能在路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完成这一行动,不过做这样的事肯定凌晨更为稳妥。
当平头青年苏醒过来后,被眼前的一幕狠狠地吓到了,此时他已顾不上脑袋的疼痛和赤裸着的身体。
他所处的地方应该是一个大约二十余平米的房间,但是这个房间很奇怪,只有看上去相当厚实的铁门,却没有窗,四周的墙上亮着的十余盏灯全都泛着幽幽的红光,让整个房间就如同浸泡在血液里一般,似乎还能隐约嗅到淡淡的血腥味。
在距他正面三步远的距离摆着一张翘头案和木质扶手椅,无论是翘头案还是扶手椅,原本都应该属于造型古朴、纹理细腻的工艺品,然而这里摆着的却都只有单一的黑色,更加没有雕刻任何花纹,也是,在这种地方如果真摆上两件工艺品,倒是会显得格格不入。
再说平头青年,他赤身裸体,所在的位置基本是房间的正中央,整个人就像是埃菲尔铁塔的造型,双手被绑着吊在那里,两条腿张开着被两条铁链锁住,两条铁链的端头分别固定在左右两面墙的墙脚,他嘴上的胶带已经被取了下来。如果不是所处的环境诡异,他这造型还真是会让人和夸张的行为艺术联系在一起。
他的酒此刻已经完全被吓醒了,挣扎着试图挣脱束缚,但铁链“哗啦哗啦”的声音已经给了他一个让他绝望的答案。此时,他左手小臂上纹着的“虎头”图案虽然看上去依旧霸气十足,但却对他没有任何帮助,当然,即使那是只真的老虎,也未必能帮他咬断铁链,逃出这宛如血池地狱般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