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念出的字眼,却传入了慕容澜玄的耳朵里,他依在门外望着她娇小的身影。
“你认得这些字?”慕容澜玄好奇,他都不认识,可是,冥丝河却是知道这些字眼。
他找过无数人,不管是多么有阅历的人,还是多么有文采的人,不曾有人认识这些字,似乎不曾出现过的,可是,冥丝河却是站在这画像面前,自己伤神难过。
冥丝河听到慕容澜玄的声音,她吓得推倒在摆在那里的一个古董花瓶,“砰“一声,花瓶掉落于地上,碎了一地,而有些碎片却是射到屋内到处都是,可是,她却顾及不了太多。
“你怎么会在这?”她有些惊慌,看到慕容澜玄的出现,她自己都慌了神,如今,又把他的花瓶弄碎了,这如何是好?
冥丝河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她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好象是等待着慕容澜玄的惩罚,她头低低的不敢看他。
“我不是故意的。”她听到慕容澜玄没有说话,又补了一句,其实,她害怕他会生气。
毕竟,若是一个人的画像挂于他的卧室内,证明了这个人对于慕容澜玄来说,十分重要,如今,她更是大气敢喘,明明没做啥坏事,却有些心虚。
她有些吃醋,毕竟,这面相的人与慕容澜玄的关系十分密切,她猜测着,可是,心却堵得发慌。
“冥儿,你认识这些字?告诉本王,是什么意思。”慕容澜玄上前拉着她的小手,最后抓着她的肩膀说着。
他的力度有些大,吓得她心都跳出来了。她抬头望着他,只见他一脸的急切,似乎在等待着答案。
“嗯。”她不得不承认,其实,慕容澜玄应该是听到了,否则,他也不会如此问她。
其实,她也说过,若她不是冥丝河,那他会怎么样?如今,既然他知道了,她没有必要再去隐瞒下去了。她顶着冥丝河的身子,为她活着,可是,她依然不是冥丝河。
“你真的知道?”慕容澜玄一脸欣喜,而他这一面与她以前认识他的完全不一样,她会怀疑他真是她认识的他吗?
她望着他的脸发呆,他也有兴奋的时候,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的模样,笑得很好看,可是,这样好看的笑容,却让她心里难受,有些怜惜。
“是,我知道。”她很正面的回答着他的问题,如今,什么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慕容澜玄把她的身子转了过来,他指着这画像上面的字眼问刀子:“读给本王听,本王想听,想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她望着他的轮廓,沉浸于于他的喜悦中,对于慕容澜玄的不忍心,她再一次读着那文字:“于2012年,时空之门,世界与世界也曾只是隔着的仅是一道小门的距离,莲妃。”
慕容澜玄的手松开了,抓着她肩膀的手松开了,他后退了一步,而冥丝河转身望着他,只见他的双眸有些湿湿的,如此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却似乎想哭泣。
“莲妃,她是你的?”她弱弱的问着,伸手拉着他的大掌,可是,慕容澜玄却松开了她的手。
他不断的后退着,最后不断的深呼吸,不知慕容澜玄此时此刻在想什么,他微眯着双眸,而脸上却也没有太多的表情。
他的高兴与伤心,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她不知这个男人为什么转脸这么快,可是,她很确定的是他高兴奋,又或许与她一样,有着同样的激动。
“她是本王的母妃。”慕容澜玄却对她说着,不曾对人提醒过,可是,他还是怀念着她。
母妃?是慕容澜玄的母妃?冥丝河再一次回过头望着画像,她最终不敢告诉他,其实他母妃的面相,也曾出现在凌王府的石室内。
“你母妃,可是南朝人?”她再一次问着,若是南朝人,为什么会说是2012年?那可是21世纪,她也同样来自于21世纪。
她不相信有未卜先知,可是,她却相信她能来到这里,比她更早来的人,大有人在,如今,她却遇上了,这个人就是慕容澜玄的母妃?
莲妃,你在哪里,告诉我,我要找到你,如果可以,告诉我如何回去,这个国度太过于冰冷,这样的生活方式让我无法忍受,若是可以,我宁愿回去21世纪,在那里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不是。”慕容澜玄说着,其实,他也不能肯定,因为他曾经听过福玉说起此事,可是,当时太小了,并没有注意到,更是没有想太多,随着年纪越来越大,想念母妃的爱,却也越来越模糊,可是,他却不曾放弃过寻找着她。
“她可曾说过,她是来自于一个遥远的国度,中国?”冥丝河追问着,她上前去扯着慕容澜玄的衣襟
她忘记了什么叫礼貌,她忘记了什么叫分寸,她忘记了什么叫害怕,也忘记了什么叫隐瞒,她只是强烈的想知道,想知道关于另外一个人生活在南朝,是与她来自同一个国度的女人。
“中国?”慕容澜玄听着这名字,他望着冥丝河一眼,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慕容澜玄不再说话,而是转身背对着她,她无法看清慕容澜玄的表情,她不知呛此时在想什么,可是,她知道他或许很难受。
“慕容澜玄…不怕,有我。”她缓步走上前,她显然是感觉到他在害怕,或许面对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她从身后紧紧的把慕容澜玄抱着,她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她把头贴在他的背后,许久许久,她感觉到他的大掌握着她的,紧紧的,用力有些大,她的手掌都快扁了。
“冥丝河,我该拿你怎么办?”慕容澜玄说着,她是冥丝河,可她却又不是。她知道中国,她知道另外一个国家,却也是他同时很渴望知道的。
那个名字,是小的时候听别人说起的,有人说母妃是妖孽,最后生下他的时候难产,最后却消失了,身子是凭空消失的。
没有人知道母妃的过去,也没有人知道中国,更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他不曾相信母妃就是妖孽,可是,他从小到大却也是如妖孽一样生活着,每个月的十五,他总是像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
“就这样,已经很好了。”他知道她不是冥丝河,可是,她依然感觉到其实他有些许的在乎。
就当她是自作多情吧,她宁愿这样,愿意这样,抱着他,安静的站在这里,没有战争,没有勾心斗角,只有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