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的腰间受了重伤,他一手捂着腰间,另外一只手则从怀里抽出短刀不断的挥动着。
冥丝河不断的后退着,她眼看着三子倒下来,膝盖下跪着,扑鼻而来的腥血令她有点想呕吐,她捂着鼻子不断后退,面三子的双眸却充满了血丝,愤怒的看着她。
“死婆娘,今日大爷我就要先杀了你。”三子看着四处没有人,而此时只有冥丝河一个人在这里。
不管是她对自己下了手,还是她有帮凶,他会联想到她进来寨子内的目的。三子说着,他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路走向冥丝河,而地上则是滴满了血液。
“站住。”冥丝河指着三子说道,而三子却也是一愣,不知她这又是什么情况。
冥丝河转头便跑,她不断的小跑着,可是,衣裙太长了,她的脚下被裙子绑着,摔倒在地上。
冥丝河想站起来,可是,三子早就来到她的面前,他用沾满了鲜血的水抓起冥丝河,把她拉了起来面对着他:“说,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她若真的是无力的女子,今日就不会把他引到树林内,由此他可以肯定冥丝河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三子,我不知你在说什么。”冥丝河否认了,她的眼睛不断的瞄着四周,却没有等待着出手相救的人。
三子把冥丝河狠狠的甩在了地上,他扬起手中的短刀狠狠的赖向冥丝河,而冥丝河只是微微一转身,短子划过她的手臂,剌伤了皮肉,并没有伤到筋骨,冥丝河吃痛的捂着自己的伤口。
“臭娘们,还想逃?”三子显然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而在他的眼中,止血并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先杀了眼前这个女人。
冥丝河不断的后退着,眼见三子走上前,身后是乱草丛,而那里是一条小河,冥丝河想也不想便想往下跳下去。
“三子,住手。”这时,二子回来后,却不见冥丝河,而也没有听说冥丝河回房间了,他一时着急,不知冥丝河到底去哪里了。
幸好他经过这里,反而听到了三子那惨叫的声音,他便迈着步伐往这边走来,而他看到的是三子与冥丝河在这里,当时三子已受重伤,而冥丝河却一直在逃跑着,不明情况的他并没有出手相救,而是站在一边旁观着。
“兄弟…兄弟…这个婆娘…她…她是内奸,有…有人要杀我。”三子看到二子来了,看到自己人的时候,他一笑跪倒在地上,眼睛却一直盯着冥丝河看。
二子有些为难的看着眼前两个人,一个是他喜欢的人,一个则是他的兄弟。他不知自己如何是好,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选择,他此时显得有些为难。
“二子,你不要相信他,是他要非礼我。”冥丝河连忙说着,她深怕二子误会了自己,可是,她此时也十分矛盾,毕竟二子是否误会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从她的心里,她一直都把二子当成了自己的弟弟一样看待,所以他的好,她都全部看在眼中,她不希望二子真心的对待自己后,自己却伤了他的心。
二子看着冥丝河身子哆嗦的模样,他有些心疼,正想上前扶着冥丝河的时候,三子却突然站了起来,拿着短刀指着二子说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你…你不配当我的兄弟…这个娘们…她…她真不是什么好人…她有帮手。”
二子看着冥丝河的时候,却发现她此时虽然身子哆嗦,可是,眼神却十分淡定,从容并没有因为三子这样而害怕,真的是她吗?
“三子,我先帮你止血。”二子说着,并没有上前扶冥丝河,尽管他看到冥丝河的手臂有伤,可是,三子的伤更加严重
。
三子说得对,他们寨里的人,从来都是重情重义,而冥丝河对他来说是未来的一半,可是,冥丝河的伤并无大碍,而三子则不一样,他的伤却十分严重,若是再不止血,恐怕连命也有危险。
三子看着二子走近他,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怀疑,但却没有动作,只见二子从怀中掏出一瓶止血的药,然后快速的解了三子的上衣,看到腰间的一条裂痕的时候,他大吃一惊,这样的伤应该是高手一刀剌过来的,这剑法快准狠,令他大吃一惊的是若再进一厘米,便把三子的肠子都剌断了。
“三子,你忍着点。”二子说着,他因为常要出去打猎,所以身上自然也要带些止血的药,没想到今天却派得上用场了。
二子快速的为三子止了血,还把自己新衣服扯下了一大片为三子绑好伤口,一切都处理好完毕之后,他终于松了口气,把三子扶了起来,让三子坐在岩石上休息着。
“三子,你休息一会,我帮小河姑娘看看伤口。”二子说着,转身走向冥丝河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腰间却中了一刀。
“你…”二子还不明情况,三子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回过头的时候,却发现三子已站了起来,手捂着他的伤口,嘴角露出冷酷的微笑。
“为什么…”二子往后退了一步,他没有想到三子居然对他出手,而且,还一刀剌中了他的要害。
“二子,二子。”冥丝河大吃一惊,她不顾一切的跑上前扶着二子将要倒下的身子,而三子则是再一次摔坐在地上,他的伤口太深,只要一动便弄裂了伤口,腥血再一次涌了出来。
冥丝河扶着二子倒下的身子,而二子则是抓着她的衣袖眼中带着内疚,他的手里还拿着那瓶止血的药递到冥丝河的手中。
“药…记…记得上药。”二子说话的时候,鲜血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双眸却一直盯着冥丝河看,他另外一只手伸起来,想摸着冥丝河的脸,可是,他最终还是缩了回去。
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眸,她没有想到二子居然就这样倒下了,她原以为就算他们要把寨里的人都灭了,她也让慕容澜玄保住二子的命,如今看来,她还是没有保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