镆^冥丝河昏迷了许久,当她清醒过来之时,却又是深夜时分,此时,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黑暗,油灯在黑夜中显得有些幽光,她努力的想让自己坐起来,可是,身子却不听她使唤。
“唔…”她扯疼了伤口,整个人才坐起来却摔倒在床,同时也惊醒了坐在另外一端的太师椅上的慕容凌。
冥丝河没有想到慕容凌会在房间内,当她看到慕容凌坐了起来,他用最快速的动作来到她的面前。
“丫头,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又扯疼伤口了?”慕容凌说着,他坐在床边伸手拉开被子看着她的伤口。
而冥丝河没有说话,她确实是痛,痛得说不上话,她的小手不断的抓着被子害怕自己会尖叫出声。
在石室内,她还没有感觉到自己全身疼痛,可是,此时的疼痛感全部都涌上来了,她只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似乎都被撕裂了一样。
“大夫,传大夫。”慕容凌对着外面大喊着,冥丝河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应答的声音,可是,她却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感觉到天不断的在旋转着。
她的身子其实是弱,可是,还没有弱到这样的程度,因为一点小伤而如此吗?她只感觉到少了些什么,空空的,可是,她却又不知怎么表达出来,只感觉到有些东西自己是不知的。
“凌王,我…这是怎么了?”冥丝河拉着慕容凌的衣襟问道,她好象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自己不止是因为胸前的这伤,若真是因为这伤,她怎么会头晕得这么厉害。
慕容凌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问,低下头去避开了她的双眸,他为她拉上被子:“丫头,你想多了。”
冥丝河很想去相信他的话,可是,她怎么也觉得不靠谱。她身子她自己很清楚,若真是这些外伤,定然不会这样。
她躺在在那看着慕容凌,而慕容凌却被她看着浑身不自在,他往往的坐着,而这时,在他不知如何对付着她之时,而丈夫却进来了。
“草民见过凌王。”这时,一位老大夫进来,看到慕容凌之时,便放下了手中的医箱行礼。
在大夫的身后还站着多竹,她往屋内看去,只见冥丝河躺着,她的双眸与冥丝河的对视着,她恨恨的别过头去,不愿意看到冥丝河。
大半夜的,冥丝河居然有能力让慕容凌陪在她的左右,而且是一步都不曾离开过,她不由得怀疑这两个人之间到底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快帮她看看,看怎么回事。”慕容凌有些担心的说着,而他自主的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了大夫。
冥丝河看着大夫一眼,只见大夫应该是五十上下的年轻,一双眼眸炯炯有神,动作轻敏似乎并不像是一般的普通老百姓,而他一身普通的灰衣打扮,却也掩饰不住他身上那一种傲气,这样的一个人,是普通的大夫吗?虽然一直难受,但一向敏感的她还是观察得出来了。
“是。”大夫说着他来到了床边,看着冥丝河一眼,便伸手把两指放于她的脉博之上倾听着。
许久,大夫不曾说话,而慕容凌更是大气不敢出,倒是冥丝河虽然紧张,可是,她却是最淡定的一人。
“大夫,我这是怎么了?”她却是最先开口,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只见大夫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让她的头更加晕厥了。
大夫这时才放开了她的小手,退到床边说道:“王妃这是身子弱,再加上刚流产,不宜吹风,如是王妃显然是吹了大风,更加上身子虚弱,恐怕是要慢慢调养,否则,万一落下病根,恐怕要受一辈子的折磨。”
大夫的话却让冥丝河愣住了,她只感觉到时间就停住在这一刻,她只感觉到像被雷击中了一样。
她的神情却在慕容凌意料之中的事,他只是不知如何开口告诉她此事,而他更是不清楚流产的人是不能吹风的,如今,给予她的身子造成了许多不方便,更是他有些内疚之事。
“大夫,麻烦你开最好的药,一定要把她调养好。”慕容凌说着,府上什么都不缺,只要冥丝河身子能好转,用再名贵的药也无所谓。
大夫点了点头,他坐到了一边去拿起笔墨写着药方:“凌王,王妃身子如今比较差,此时不宜同房,若是要同房亦要等三个月之后。”
而大夫的话却让慕容凌一怔,大夫一直以为冥丝河便是慕容凌的王妃,而冥丝河显然是没有听到这些话,她只是愣在了自己的世界内。
多竹听着这话便别扭了,她迈步进来:“大夫,你有所不知,这位王妃并非是凌王的妻子。”
而大夫听到多竹的话,他手中的毛笔掉落于地上,他抬头看着慕容凌一眼:“草民该死,刚冒犯了凌王…”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而慕容凌却是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你们先下去,用最好的药材做药引,本王要她快点好起来。”
而多竹不敢再说话,而慕容凌却看着她的眼神让她害怕,她后退了几步,而大夫也起来拿着药箱便离去,就连药方也不敢在这里写。
“草民先告退了。”大夫说着,他夺门而出,头也不敢再回,而慕容凌则是看着那关上的门,最后才迈步前来到床边坐下。
冥丝河咬着嘴,她不敢相信大夫说的是真的,她感觉到一切都像是在做梦,她怎么会怀孕?她与慕容澜玄成亲也只不过是一个多月,而她之前人喝过那避子汤,可是,如今却是怀上了?又流掉了?
“丫头,别想太多,会好起来的。”慕容凌不知怎么安慰她,本来不想让她伤心的,可是,如今还是让她难过得如此痛苦。
冥丝河没有闭眼,但她瞪大的眼睛中,泪珠不断的滚落出来,她看着慕容凌,感觉到很多东西都在不断的模糊不清。
“什么时候的事?”她努力让自己冷静,可是,声音还是那么的哽咽着。她仿佛能听到自己内心血淋淋的那种呼唤。
虽然没有当过母亲,可是,她依然能体会到一个未成形的胎儿从自己的肚子内流掉,她怎么都感觉到内心空荡荡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