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卿的病情慢慢的好起来,只是精神头儿并不似之前的好,沈月明见他的病情好了起来,脸上布满的云彩也渐渐的散开了。
也不知道是谁放出来的消息,几天后这琅月坊的门槛几乎都快被榻破了。
林筱晨揉着胡媚儿的头上的毛说道:“也不知道是那个该死的,这谷主在我这儿可是忙着事情呢!怎么能平白的见其他的姑娘呢!”
“我说胡媚儿,你倒是还真忍心呢!将你修行那么多年的珠子就给了洵卿呢!”林筱晨早就忘记了这胡媚儿不能说话了,一个劲儿不停的说道。
“我看洵卿肯定要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啊!”林筱晨觉得坐着不是很舒服,站起身来,那椅子“吱呀”一声被她踢开,临窗下的街道上依然全都是人,只是这琅花坊内人更加的多。
她自言自语道:“只是却不知道洵卿懂不懂你这份情呢!”
胡媚儿哪里知道,她写的几个字被林筱晨给看去了,林筱晨以为这胡媚儿肯定是看上了洵卿,要不然为何将这修行多年来得的珠子就给了洵卿看病呢。
这个小狐狸啊!早不将这感情说出来,眼下如何了得呢!谁人也都没有告诉洵卿他这病是音弦谷主治好的,只是最关键的是胡媚儿的那颗珠子。
要是没有胡媚儿的那颗珠子,就算是音弦谷主有再大的本事也是治不好他的病情的!
倒是洵卿是有问起胡媚儿,那天林筱晨抱着胡媚儿去洵卿的房间看他的病情,音弦谷主说的,这人的伤虽然是治好了,但是却不知如何精神却不是很好,如今是关键时刻一定要好好的照看着。
林筱晨照看的次数并不是很多,倒是沈月明有事没事的总是会前来陪洵卿聊天说话。
按理说,洵卿也是个通明情理之人,而且人家沈月明之前也救住过他,现如今前来看望生病的洵卿,再怎么洵卿也要多感谢人家。
每次遇上沈月明在洵卿的房间,那洵卿就是爱理不理的,黑着一张脸,看见林筱晨走了进来,这才有了点变化,指着门口就说:“沈公子,你先出去吧,我跟夫人有话说呢。”
每次林筱晨都得赔礼道歉,这沈月明可是他们请来给洵卿治病的,这人治好了却会口出狂言了。
林筱晨赔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呢!这孩子年纪小不懂事,望沈兄多体谅呢!”
那沈月明摆摆手说看了一眼洵卿这才说道:“那你好好的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用不着。”要不是亲耳听见这话是洵卿说出来的,林筱晨都不敢相信向来儒雅的洵卿竟然还会说出这种不讲情面的话来。
看沈月明失落的走了出去,便问道:“人家好歹是救过你,你怎么。。。。。。”
“我就是宁愿死了,也不要他救。”这架势两个人莫非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怀里的白色狐狸蹭的跳了下来,翻窗一跃,这胡媚儿如今是越发的不可爱不听话了,成天也跟洵卿一样黑着一张脸,哦,黑着一张狐狸脸。
每天总是会跑出去玩一圈,回来之后就不吃不喝,甚至还故意砸坏东西,这人心难测,狐狸的心更加的难测。
“莫不是沈月明帮你看病的时候偷偷摸了你吧。”林筱晨追了上去,得去看看这胡媚儿又发什么疯呢!
洵卿没有反应过来,林筱晨走到窗口探身往下看去,并不见胡媚儿的影子,又笑嘻嘻的说了一句,“那也不是什么吃亏的事情啊!你瞧瞧人家沈月明那双手看了就忍不住想咬一口呢!”
洵卿气愤的抓着枕头就砸了过去,怒吼道:“我就是情愿被猪咬,也不愿意被他咬。”
啊哈。林筱晨闪身出了洵卿的房间,这小狐狸最近情绪不是很稳定,得好好的看着,别出了什么差错呢。
一直尾随到大街上依然不见胡媚儿的踪影,路过那大爷的烧饼摊位的时候,那大爷依然像以前一样的喊卖:“烧饼、烧饼了,十文钱一个,一个十文钱啊!”
林筱晨打趣道:“大爷,您老怎么不说回家给老婆带一个了呢!”
那老汉叹了一口气,“哎,你是不知道啊!咱们益州的光棍特别的多,我那么一喊都没有人前来买呢!”
“哎,大爷,那小黑最近不见人,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林筱晨突然的想起以前总是呆在这大爷身边的小黑。
也不知道这小孩哪里去了呢!
“不知道,说实话我也挺想他的呢!”
林筱晨见有人前来买烧饼,便让开了路说:“哎,大爷您忙,我就先走了啊!”
“好嘞,下次来记得买我几个烧饼啊!”这老汉在心里都鄙视林筱晨,这女人长的不错,说话也挺稳重,只是这都不是关键啊!
关键是,你能不能多买我一些烧饼呢!
林筱晨在街上溜达了好几圈,都不见胡媚儿的影子,这街上的人并不是很多,林筱晨想起刚来出来的时候,看见那琅花坊的门口可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当然也飞不出来。
这益州的姑娘们都围在门口说要见上音弦谷主一面,这追星可真是暴动啊!
林筱晨便捂着鼻子叫道:“音弦谷主去了后山采药去了。”这姑娘们才纷纷争着出去,大门口才有了空隙,林筱晨忙跻身出来了。
街上的叫卖声依然不断,阳光极其的明媚,和煦的春风吹的人身上舒舒服服的,林筱晨就想以后再也别总是呆在琅花坊了,多出来溜达一圈这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