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柔软的大床,乖乖巧巧被人压着,鼻尖萦绕着阿溯身上好闻的冷香。手臂被禁锢着,肌肤相触,明明处在弱势的位置,她笑得仍旧优雅从容。
崔溯扬唇,一身的冷冽褪去,显出这个年纪女孩子应有的娇纵:“你如果诚心诚意发问,我还是会酌情告诉你的。”
她生得太美,模样太动人,湛榆控制着眼睛不乱看,问:“那第三件事,阿溯还满意我做的吗?”
“满意呀。能在十八岁的年纪和姐姐犯傻、听姐姐表白,我满意的不得了。”
她轻柔地啄了啄湛榆唇角:“这是给你的奖励,喜欢吗?”
“喜欢。”和贪恋的女孩子在床上做这事似乎有点刺激,湛榆忍住旖旎的念头,并不介意眼里的暗涌波涛被人窥探地一目了然。
直截了当的欲望,有恃无恐的戏弄。崔溯耳尖泛红,慢吞吞松了手从她身上起来,佯装镇定地看向天花板。
身后,湛榆坐起身忙着抚平衣领的细小折痕:“想好报考哪所学校了吗?”
“想好了。”消化完之前的羞涩,崔溯看了她两眼,笑着抱了她手臂:“第一志愿,就填清大吧。”
“清大?”
胳膊触碰到少女发育良好的柔软,湛榆顿了顿,身子不动声色地挨近她:“都听你的。”
崔溯觉得稀奇:“姐姐凡事都听我的,心里就没有理想的报考学校?都跟着我走了,四年呢,万一后悔了怎么办?”
“不会后悔。”湛榆眉眼弯弯:“我现在的理想,是和阿溯在一起。”
上学嘛,什么时候都能上,毕竟学无止境。可追女朋友,就要一鼓作气。
她动不动满嘴情话,崔溯被她取悦地眉开眼笑。
舍不得打破现在朦朦胧胧的美好情愫,靠着她肩膀,感受着夏天的风从窗子飘过来,心尖起了一丝一缕的燥热。
湛榆小心地用余光看她,慢慢握紧她放在腿部的手。
傍晚,金黄色的光芒肆意盛放,一波又一波的蝉鸣为夏季赋予了最原始的元素。
佣人前来请人下楼用饭,崔溯叹息着握着姐姐手腕:“饿了吧?我带你去吃饭。”
和崔誉同桌用饭算不得什么美事。在崔溯眼里,崔誉不仅是讨人厌的烟鬼,还是自诩风流的酒鬼。
陪未来的岳父喝杯酒,很理所应当。
三杯酒下肚,湛榆面色浮现诱人的红晕,维持着眸色清明,嘴里不紧不慢说着话。
了解她的人都看得出来,她醉了。只是良好的修养时刻绷着最后一根弦,严谨规范着她的行为举止,以至于不在人前失态。
可醉了就是醉了。
崔誉执杯轻晃,在接收到女儿明显的不满后,他笑着将红酒一饮而尽:“不愧是湛老夫人教养出的孩子,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