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按耐不住地隔着圆润的弧度绕了一圈,勾勒出比乳鸽稍大一些的完美胸型。
崔溯身子轻颤,眼睁睁看着姐姐不加掩饰地表达对她身体的喜欢。
“这样轻一点,感觉会不会好些?”湛榆自言自语,暗想拍戏的时候过于投入,或许按上去的力道大了。
她一本正经地谈论眼下羞人的问题,崔溯克制着如潮水袭来的悸动,指腹柔柔软软地贴在姐姐唇瓣,不答反问:“还疼吗?”
“不疼了。”
“怎么又不疼了?”
知她明知故问,湛榆恋恋不舍地收回绕圈圈的手:“因为指尖刚刚描绘了世上最美的圆弧,所以不疼了。”
恋人的情话是最悦耳的音符。崔溯和她窝在沙发甜甜腻腻地抱了会,窗外黄昏落幕,再过不久秋姨就会来家里做饭。
“今晚,我们要回校吗?”
大一学生如无必要不可在外住宿,清大校长虽然和湛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可她不愿享受特权。
从冰箱里拿了水果去厨房清洗,苹果切成块被整整齐齐码放在瓷盘,每块果肉上面插着一根细长竹签,湛榆往女朋友嘴里熟稔地喂了块果肉:“还是回去吧,以后再搬出来也不迟。”
新生总要有新生的样子。以她们的情况不可能大学四年都住在学校,她补了一句:“哪天想的时候再出来。”
崔溯倏尔灿笑:“那就听姐姐的。”
六点半,吃完晚饭,不急着回校,湛榆往琴房弹钢琴,崔溯坐在一旁看得眼热,姐姐一道眼神看过来,她雀跃地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四手联弹。
一曲又一曲悠扬的音乐流淌蔓延,秋姨在厨房听着音乐刷碗,感叹大小姐和崔小姐真是志同道合。
这辈子能遇见,也是缘分所致。
认识崔小姐之前,大小姐的孤独清晰可见,而自打崔小姐来了家里,大小姐独自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有人陪伴,终究是幸福的。
她忽然深刻地懂了大小姐为何会对‘家’有这么深的执念。家乃一个人的根,有根,才有真实平稳的立足之地。
八点过后,星子点缀苍穹。
清大的夜晚融化在静谧和温柔的喧嚣间,路上有情侣手拉手走过,有闲来无事来操场长跑的。
初秋,天气干燥,明亮的路灯下梧桐树的叶子落在湛榆头顶,崔溯笑着给她摘下:“下午和姐姐对戏是很有趣的体验。
姐姐是天生的演员,你站在那,穿着一身太子常服,你看我一眼,我就信了自己是霁尘雪,你是萧洵。十六岁那年惊鸿一面,我暗恋你。
你强吻我,我有恼意,可更多的是疑惑和惋惜,疑惑是什么让你改了性情,惋惜来迟了一步,殿下对往后要走的路已经有了抉择。”
她们二人对剧本皆是倒背如流,对人物心理的揣测就连编剧听了都要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