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隐晦地胶着在女人姣好的侧脸和完美的美人肩,随着她抬腿踏进来,在看到当中摆放的大床时,脸色唰得沉了下来。
青天白日,带着陌生异性来到起居室,她只觉落在腕间的手似乎在发烫。一忍再忍,终是不动声色地将对方的手甩开,她还没忘记此刻的身份:“您这是?”
崔溯浑然不知自己在悬崖边踩着钢丝走。
她爱极了姐姐吃醋的模样,存心想赶在今天把身份戳破。左右她有能力赢得爷爷的尊重了,爷爷也看到了她们的情深不改,没必要劳姐姐一直伪装下去。
她动了动指尖,变本加厉地解开了湛榆最上方的衬衣扣子。
“你!”湛榆眼里快速闪过一抹惊诧。
不知存的哪种心思,抗拒了一半,她索性随她胡来。只是眼睛慢慢地由温和恭敬变作带着侵略的审视。
看起来多么像被色相引诱的美少年,眸光从女人的脸移到那截雪白优雅的天鹅颈,然后落入被西装内衬遮掩的绵延沟壑。
意识到她在看哪,崔溯单手勾着她脖颈,另外一只手只轻轻一推便揽着人躺在柔软宽大的床。
一瞬间,湛榆不知是羞是恼。
“兰之,你想看那就大大方方地看好不好?”
湛榆素来澄净漂亮的眼睛微微发红,欲念和爱意交织纵横,那难以置信快要发疯了的醋意不时涌上来,她喉咙耸动,殊不知她这醋得发狂的样子看得崔溯身子都软了。
这是她做梦都想看到的。
为了得到姐姐的心,她一点点的筹谋,一点点的占有,她做好了无悔的准备,命运终究仁慈,教她守得云开见月明。
或许真如爷爷说的那样,分别是好事。如果真的爱到了骨子里,分别只会引得人清醒地认清自己的心。
看来,不在一起的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姐姐倒是惦念她极深。
如同她一般。
这副身体湛榆再熟悉不过,从没有一次禁受得住她的引诱。身体自然的反应让她恨得咬牙切齿,她闭上眼,如老僧入定不肯去看那张脸,顾自心乱如麻。
她自是信任阿溯的,到了这个时候哪还不知自己的伪装被看破了。
那她在气什么呢?气她喊的是‘兰之’,兰之是她构造出来用来接近阿溯的美少年。
发疯而不讲道理的占有欲令湛榆脑子晕晕的。
恼人的是有人不想就这样放过她。
“兰之?”崔溯压在她身上,手指轻挑,那人香肩半露。她看得呼吸不稳,声线更甜:“兰之,是我不够美么?你怎么看一眼都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