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力气算不得大,崔溯却在她温柔的动作里细腰酥软下来。唇瓣微张,还没发出声音来就被人轻轻吻住。
极有眼力劲的秋姨在厨房大显身手自然不会来打扰,湛榆牙齿轻轻磨过女朋友柔软的下唇,满心的燥热得不到排解。
知道她急了,崔溯仰头乖乖配合她,直到香滑的舌头被姐姐一点点吮吸,她眼尾闪过细微水光。
甜甜的。湛榆见好就收,细心地吻去涎在那人唇角的银丝。
心贴着心砰砰乱跳,崔溯惯来冷漠无瑕的脸庞泛着诱人红晕,双眼失神地盯着她的姐姐。
像是在看她,又像是仍没从那一吻里挣脱出来。
“湛榆。”
突然被喊了名字,湛榆从她接连起伏的胸前移开眼,后知后觉地有了一分窘迫:“嗯?”
尾音上扬,纯粹的荷尔蒙诱惑。崔溯气息渐稳,看着她眼神映出痴迷:“姐姐。”
只是满腔的爱意不知该怎么倾诉,她沉默乖巧委委屈屈地趴在湛榆肩膀:“我好想你……”
哪怕人就在身边,还是好想。三年就像一场残忍的梦,孤冷凄寒,为了不在思念里发疯,就只能没日没夜的奋斗。
倦了、渴了,佣人递来的茶水,永远无法代替心上人的关怀。
她深情抚摸着湛榆的脸,笑中带泪,赌气似地咬了她下巴一口:“姐姐,你怎么还不说爱我?”
温软里难掩娇嗔,看样子再不说那泪就要落下来,知道她为了掌控崔氏付出了旁人想象不到的心血,知道她这三年其实过得一点都不快乐,湛榆心疼地要命:“爱你…我爱你阿溯……”
说到最后竟是她先落了泪。
泪水沾湿崔溯唇瓣,咸咸的,微涩。把人惹哭了她不敢再委屈,泪意被逼回,她伸手戳了戳姐姐吹弹可破的脸蛋:“爱哭鬼。”
眼泪这东西,没办法不是?湛榆被她逗笑:“辛苦我的阿溯了。”
的确很辛苦。回首观望那暗无天日的三年,崔溯都不晓得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话真没说错。她叹息一声:“不是要喂我吃水果么?水果呢?”
水果当然还没洗。湛榆眼神微闪似是猜到什么,多嘴问道:“这是……渴了?”
那样胡来能不渴吗?崔溯笑着推她去洗草莓,继续瘫软地倒在沙发。
等人进了厨房,她默默捂脸,暗道自己不争气,被姐姐亲一亲碰一碰,就软得不成样子。
她做着自我调整,指腹贴在下唇,稍稍回味了一下心再次漏掉一拍。
湛榆躲在不远处偷偷看她,眼见女朋友端端正正地在沙发坐好,她清咳一声,端着果盘从里面走出来:“水果来了。”
或许是觉得之前的表现太柔弱,崔溯面色淡然,瞥了眼挂着水珠的新鲜草莓,矜持着没动。
“乖,我喂你。”湛榆捏着草莓喂过去,手指收回来时被某人舌尖不经意地扫了下,她问道:“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