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一脸冷漠地看完,崔溯在办公室都忍不住发出一声冷呵。
致命的是就这吃饱了撑的新闻小报她还一期不落地看完。自个偷偷在办公室看,回家还要抱着姐姐在她耳边念叨今天记者又乱写什么了,听得湛榆无可奈何地看着她笑。
两人遮得严严实实,好在秋天空气透着凉,换个怕冷的来,这装扮并不过分。
握着她手,湛榆不知说点什么好,歪头问道:“冷吗?”
“不冷。”崔溯眼睛藏着笑:“姐姐的手真暖和,捂得我心都热了。”
“我和剧组演员讲戏的时候,阿溯真的醋得受不了吗?”
“嗯呀,醋得想告诉全世界,这个女人是我的,你们谁也不能碰!”她收敛了情绪,眉间的冷冽淹没在柔情和娇嗔中:“你对她们笑得那么温柔,不怕惹来不必要的桃花吗?”
“哪朵桃花比得上阿溯半分好呢?”
“有吗?”
湛榆捏着她下巴:“有。”
医院人来人往,她很快放开手。到了门口,崔溯却不急着上车:“姐姐,我们在深秋黄昏下牵着手漫步好吗?”
“不怕被粉丝逮到吗?”
“我看哪个敢?”她傲娇地和她十指相扣:“影响我和姐姐谈恋爱的粉丝,不要也罢。”
“哦,可有那么多人喜欢阿溯……”
“说的像是喜欢姐姐的人少一样。你有了我,还想要谁喜欢呢?”崔溯牵着她手悠哉悠哉地踏着金黄的叶子缓行。
天冷,风疾,吹乱了人的头发,行人匆匆。
戴着帽子的女孩不知有什么急事,脚下一不注意直接滑了出去。她痛呼一声,正好摔在湛榆两步开外。像极了碰瓷的。
膝盖的裤子直接磨破了一个洞,女孩疼得吸了一口凉气,丢人倒是其次,闺蜜突然来电话说发了高烧,都能看得见她家楼了,再走几步就到了,她挣扎着想要起来。
一只手及时递了过来。
那人声线温柔,如春风拂面:“来,握住我的手。”
这年头扶人不仅需要爱心,还需要勇气。女孩感慨自己遇到了好心人,那声音钻进耳朵,她不自在地红了脸,顺着那只手被搀扶起来:“多、多谢。”
“不客气。”湛榆看她膝盖出了血,问道:“能走吗?”
“能,能走!”女孩看不清她的脸,但能肯定这声音听着耳熟。
她看了眼站在一旁气息冰冷的女人,同样看不到面容,却不影响她认为两人生得美。察觉到一直盯着人是很失礼的行为,她腼腆地鞠了一躬:“我、我自己能走。多谢。”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