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能再久留,崔溯叹息着深深地看着她,最后容色微敛,压下那点子想念,足尖一转冷着脸上车。
白色宾利很快消失在视线,湛榆在原地站立了三分钟,抬头见湛桐一脸纠结地喝着奶茶。
她快速整理好心情:“你怎么了?”
湛桐委屈地咬了咬吸管,一副犯错要请家长的模样:“姐姐,阿玦不理我了。”
“不理你?你做了什么?”
提到这湛桐小火苗蹭蹭往上冒:“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啊。她突然就不理我了。”
旁观者清。湛榆拍了拍她肩膀:“这事得要你自己想明白,姐姐帮不了你。”
“可我就是想不明白才来请教你啊……”
“想不明白,那就接着想。”
“果然。”湛桐气愤地叼着吸管吐进垃圾桶:“姐姐有了恋人就不关心我了!”她情绪上来的快,不等湛榆开解,转身跑了。
“这孩子……”她摇摇头:“怎么还这么幼稚?”
往往幼稚的一面是给亲近之人看的,湛榆想了想迈步跟过去。她得和阿桐说明白,她没有漠不关心,只是这样的事身为长姐不方便管。
当年湛桐在浴室带给她的惊吓不小,如今回想还是留下了细微阴影。她怕自己没掌控好距离,害得阿桐重蹈覆辙对她生出不该有的侥幸。
……
顾倾玦躲着不理她,还敢给她摆脸色看,姐姐有了崔溯眼里就再也装不下她,湛桐气得肺要炸了,越想越难过。
辛辛苦苦奋斗多年,连姐姐一句夸奖都得不到,她已经断了那样的心思,然而姐姐待她始终没有幼年时亲近,湛桐抹了把泪,又想到了顾倾玦。
顾倾玦这家伙昨天还借着酒劲不管不顾地和她告白,这些天她听了太多次告白,哪知道今天一觉睡醒顾倾玦就不理人了。
她想来想去想不通自己哪里做错了。
她们一没有酒后乱性,二没有要命的芥蒂,昨晚顾倾玦醉倒她还贴心地给她盖被子,顶多没帮她洗澡。
可她又不是她的谁,干嘛要替她做这事?简直荒唐。
湛桐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平时习惯了顾倾玦的陪伴,冷不丁抽离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她打定了主意找到这人后狠狠教训她!
不教训一顿,真不知道谁才是金主了!
还让她求着她理不成?
湛榆路上耽搁一会,临时被副导演喊去商量事情,等她走到湛桐那间休息室,敲门的手悬在半空,暧昧细碎的声音通过隔音不大好的门传过来。
几乎瞬间明白过来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她低声一叹,退开几步心神放空地替她们守门,觉得有必要提醒阿桐一句,剧组人多眼杂。